杜若笑：“梁老师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
可这种“仪式”，也就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楼道内昏黄的灯光照出来，近七年不见，梁文邦头上有了几丝白发，笑容却依然和煦温暖，打量着他，不停感叹：“长大了，你们都长大了啊。”
柔和的灯光倒映在他眼中，深邃得像星空。
半路上，他一言不发，将她拉到怀里搂着。
梁文邦爽朗笑起来。
她便静静靠在他怀中，听着他胸腔中搏动的心跳声。
景明挑眉：“拿第一了，当然要来找老师炫耀一下。”
“……”杜若问，“你好意思说别人不听话么？”
“别闹了。”她要咬人了。
他笑：“想天天抱着你睡觉。天天跟你□□。”
……
杜若一愣，红着脸打了他一下。
“唔？”
“喜欢到，我想和你结婚了。”
他拿嘴唇摩挲着她的手指，突然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上前将她拥进怀里，唤：“春儿。”
回家的路上，司机开车。
仪式也是有的，滚床单滚地板滚沙发滚到骨头都快拆了。
杜若怔了怔，微呆。
“嘶——多喜欢啊？”他眯眼，“我想想啊。”
“杜若春，跟我结婚吧。”
景明正挥笔签名呢，头也没抬：“什么事？”
她小小的身板一僵，心跳仿佛骤停，黑眼珠定定看着他。就听他说，
景明一路都很安静，杜若以为他是见过老师后感触颇深，没打扰他。
“嗯。”景明把目前规划的各个项目都跟梁文邦聊了一遍，又不羁道，“老师手下有好的学生，往春和研发中心推荐啊。”
手中的笔停住，人抬起头来。
chapter 93
回家洗浴后上床，杜若倒进蓬松柔软的大床中，一扭头，看见氤氲的台灯光下，景明安静注视着她。
他笑声在胸腔里震荡：“行。想天天抱着你睡觉。哪怕那天不跟你做。”
杜若从洗手间回来，又跟老师聊了一会儿，两人告辞了。
一句话解决一切。
梁文邦笑道：“这楼上标记不清楚，我怕你们找不到单元门。”
男人磁磁的嗓音在耳边，她的心一下子酥酥麻麻了，抿唇笑：“有多喜欢呀？”
经过起居室, 瓦力听到动静，眼睛一弯, 呲溜溜跟来她脚边转悠。
“我看新闻，听说春和科技跟国家有大项目合作了？”
他道：“是那种想不到怎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的那种喜欢。”
杜若应该是不好意思开口的。
景明在她身边沉睡, 呼出的鼻息撩在她光露的肩膀上边, 痒痒的。
电话那头, 杜妈妈吃了一大惊, 不敢相信, 一开始以
梁文邦笑着摇头。心里却清楚得很，这孩子脸皮看得重，情义看得更重。
景明纳闷：“你怎么下来了？”
景明：“……”
第二天, 杜若睡到快中午才醒，睁开眼睛, 看见春末初夏, 四月末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 一室旖旎的气味。
如果以后有人问杜若, 景明求婚那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
梁文邦见她走了，忽低声问：“杜若跟你说过那件事没？”又自言，“我猜她不会说。”
他笑够了，停下来，这会儿认真看她：“真想知道有多喜欢？”
“哪还老样子，都长白头发了。”
上楼进屋，师母泡了茶切了水果，坐到丈夫身边，温柔道：“你们梁老师前段时间看比赛啊，都看上瘾了。天天下班回家都要搜新闻和赛后采访报道，能看一晚上。边看边说，这小子说话的口气还和当年一样。你们夺冠后，他别提多高兴，不停跟我讲，说你肯定会来找他。”
“当初学校要把你开除那事儿。”
景明道：“学生不听话，气的吧？”
“嗯。”
景明他这人向来直线球, “杜若春，跟我结婚吧。”
杜若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可偏偏她就吃这一套，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仪式, 当即就一口答应：“好呀！”
梁文邦一拍手：“你还说呢。现在一帮学生把你当偶像，得，干脆来给我签几个名。”
杜若走进书房, 和妈妈打了个电话, 告诉妈妈, 她要和景明结婚了。
他吐槽了几句，却还是拿过笔，开始签字。
“我真他妈喜欢你。”他说。
她悄悄溜下床, 裹上睡袍，拿了手机猫儿般溜出卧室。
她伸手过去，碰碰他的鼻子和嘴唇，轻轻摸一摸他的唇瓣，又柔又软，她忍不住痴笑：“真好看。”
第89章 chapter 93-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