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怔了怔，微呆。
“当初学校要把你开除那事儿。”
她便静静靠在他怀中，听着他胸腔中搏动的心跳声。
景明在她身边沉睡, 呼出的鼻息撩在她光露的肩膀上边, 痒痒的。
景明正挥笔签名呢，头也没抬：“什么事？”
“……”杜若问，“你好意思说别人不听话么？”
梁文邦爽朗笑起来。
“杜若春，跟我结婚吧。”
梁文邦笑着摇头。心里却清楚得很，这孩子脸皮看得重，情义看得更重。
“别闹了。”她要咬人了。
可偏偏她就吃这一套，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仪式, 当即就一口答应：“好呀！”
柔和的灯光倒映在他眼中，深邃得像星空。
一句话解决一切。
chapter 93
景明挑眉：“拿第一了，当然要来找老师炫耀一下。”
可这种“仪式”，也就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她小小的身板一僵，心跳仿佛骤停，黑眼珠定定看着他。就听他说，
梁文邦见她走了，忽低声问：“杜若跟你说过那件事没？”又自言，“我猜她不会说。”
杜若从洗手间回来，又跟老师聊了一会儿，两人告辞了。
她悄悄溜下床, 裹上睡袍，拿了手机猫儿般溜出卧室。
景明一路都很安静，杜若以为他是见过老师后感触颇深，没打扰他。
如果以后有人问杜若, 景明求婚那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
景明纳闷：“你怎么下来了？”
他笑够了，停下来，这会儿认真看她：“真想知道有多喜欢？”
上楼进屋，师母泡了茶切了水果，坐到丈夫身边，温柔道：“你们梁老师前段时间看比赛啊，都看上瘾了。天天下班回家都要搜新闻和赛后采访报道，能看一晚上。边看边说，这小子说话的口气还和当年一样。你们夺冠后，他别提多高兴，不停跟我讲，说你肯定会来找他。”
……
经过起居室, 瓦力听到动静，眼睛一弯, 呲溜溜跟来她脚边转悠。
“唔？”
男人磁磁的嗓音在耳边，她的心一下子酥酥麻麻了，抿唇笑：“有多喜欢呀？”
“哪还老样子，都长白头发了。”
电话那头, 杜妈妈吃了一大惊, 不敢相信, 一开始以
景明他这人向来直线球, “杜若春，跟我结婚吧。”
杜若一愣，红着脸打了他一下。
手中的笔停住，人抬起头来。
他笑声在胸腔里震荡：“行。想天天抱着你睡觉。哪怕那天不跟你做。”
“嗯。”
杜若应该是不好意思开口的。
他吐槽了几句，却还是拿过笔，开始签字。
梁文邦一拍手：“你还说呢。现在一帮学生把你当偶像，得，干脆来给我签几个名。”
回家洗浴后上床，杜若倒进蓬松柔软的大床中，一扭头，看见氤氲的台灯光下，景明安静注视着她。
杜若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喜欢到，我想和你结婚了。”
梁文邦笑道：“这楼上标记不清楚，我怕你们找不到单元门。”
杜若笑：“梁老师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
景明：“……”
她伸手过去，碰碰他的鼻子和嘴唇，轻轻摸一摸他的唇瓣，又柔又软，她忍不住痴笑：“真好看。”
杜若走进书房, 和妈妈打了个电话, 告诉妈妈, 她要和景明结婚了。
楼道内昏黄的灯光照出来，近七年不见，梁文邦头上有了几丝白发，笑容却依然和煦温暖，打量着他，不停感叹：“长大了，你们都长大了啊。”
他拿嘴唇摩挲着她的手指，突然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上前将她拥进怀里，唤：“春儿。”
“嗯。”景明把目前规划的各个项目都跟梁文邦聊了一遍，又不羁道，“老师手下有好的学生，往春和研发中心推荐啊。”
他道：“是那种想不到怎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的那种喜欢。”
仪式也是有的，滚床单滚地板滚沙发滚到骨头都快拆了。
回家的路上，司机开车。
第二天, 杜若睡到快中午才醒，睁开眼睛, 看见春末初夏, 四月末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 一室旖旎的气味。
“我真他妈喜欢你。”他说。
“我看新闻，听说春和科技跟国家有大项目合作了？”
景明道：“学生不听话，气的吧？”
半路上，他一言不发，将她拉到怀里搂着。
“嘶——多喜欢啊？”他眯眼，“我想想啊。”
他笑：“想天天抱着你睡觉。天天跟你□□。”
第89章 chapter 93-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