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万拿的，
他递出钥匙，看着代驾接了，想说什么又敢怒不敢言，眼巴巴望了眼燕绥。
托尼摇头。
托尼低着头，老实得跟鹌鹑一样点点头：“以前了。”
托尼沉默，显然是发觉燕绥今天是铁了心要从他这里拿到东西，没再做无谓的挣扎：“我放厨房那个水壶里了。”
托尼想辩解，话到嘴边，一想。
代驾去了一趟，很快折回来。手机也顺利取过来了，开了机递给燕绥。
——
“行，那我也不在你家留人了。”燕绥大度地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手机借用几天，用完了我让人还给你。”
燕绥没理。
他也没说错。
“我听说你之前是她泰拳教练？”
托尼在听到她前半句时心里咯噔一声，当然听完整句话也没有更好点。
“监控录像卖了多少钱？”
托尼看了他一眼，说：“十万。”
代驾眯着眼猛抽了一口烟，烟头被他碾熄在脚底时，他看着托尼的眼神就跟碾着根烟似的：“你一个大男人挺有出息的啊，十万就把良心出卖了。”
托尼这次很自觉：“截图就保留在相册里。”
从给货，收钱，交易成功那刻起。他离职，退房，跟做贼似的连夜离开了南辰，东躲西藏那么久，不敢找工作，也不敢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她话里有话，警告他最近老实待在这，别挪窝。还手机不过是听上去好听一些，她打量的是还有需要再找他的意思。
一个监控录像十万，他就把自己的良心出卖了。
燕绥看了眼，确认有截图，手机在指尖一转被她顺手扔进大衣口袋里：“最近都住这，不跑吧？”
他没吱声，被代驾领出车外，送着回去。
别人多看他一眼他都觉得是有人盯着他，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