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所有人都能嗅到一丝大厦将倾的味道,一时间人人自危,然而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等写满了整整两张纸,他才觉得不能太打击她的积极性了,这才收了手。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晋王屯兵城外,难道还真的能一片忠心麽?不过在等一个时机。
郁宁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会让他得罪这么两个千万不能得罪的人,好在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然他可能就会遭到他表面正气凛然实则小心眼、还非常护短的盟友惨无人道的报复了。
南北禁军马不停蹄地往临安赶的时候,晋王已经一路见鬼杀鬼,见神杀神地越过秦岭,带着几千亲卫进了临安城,而城外,陈列着数万的晋王大军。
季星河淡淡地唔了一声,将毛笔一丢,收起了信来。
而本该同晋王一起回来的大皇子,却因故留在了秦岭,然而这个时候却没有人有这个功夫和心思关心大皇子了。
淡漠地将人唤了进来,“郁宁到了哪里了?”
皇帝撑着病体上朝,晋王带刀入内,然而临安城外几万大军虎视眈眈,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底下人被他的语气冻住了赶紧回答道,“回督主,娄县。”
皇帝却不复之前的易怒暴躁,反而如同看不见那刀一般,闲适地和晋王聊起了先帝还在时的旧事,一时间剑拔弩张都仿佛只是错觉,这一场君臣和的好戏还能百代千秋地演下去。
皇帝言笑晏晏,亦不过,在等一个时机罢了。
只折断了的毛笔沾了墨,内心翻涌着怒意和想要把这个学艺不精的小家伙抓起来打一顿的冲动,一条一条将她那些计策的破绽写了下来。
☆、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