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听消息,抚掌大笑,是许久不见的愉悦了,“好好好,回来了,都有赏!”
都督毕恭毕敬地送走了送信的秘史,回头拆开信封,看了一会儿,突然间发出了一声嗤笑,转身便将信给烧了。
郑邦亮狼狈的样子让一同游街的,被牵扯到的新安商会大商人都心有戚戚,缩了缩脖子尽量让自己不被愤怒的百姓看到。
就听到下面的人汇报到,“晋王殿下已经处理好西北的事务,已经班师回朝了!”
洪都郡最近发生了大事,从临安来的钦差将那贪污的郡守给抓了,还将抬高粮价的新安商会一锅端了。
原来百姓都觉得是朝廷不管百姓的死活,但是后面才知道原来是这父母官昧着良心勾搭商人才导致的饥荒,一个个恨得牙痒痒。郑邦亮游街示众拉到午门处斩的那一天,新安那条街都堵满了人。
磨墨提笔,一封新写的信便出炉了,八百里加急去往的地方,正是那西北之地。
他这下子都顾不上温香软玉的喂药了,直接坐了起来。
他们后悔么?大抵是悔的罢?悔了当初
愉悦的表象下面,是一片数不清的惊涛骇浪,和陡然掀起的黑色波谲。和脸上的表情想比,这位已经不再年轻的帝王眼底的情绪绝对不是喜悦,而显得有些阴沉。
这一天,许久没有收到诏书的南衙禁军都督收到了一份火漆封口的密信,正是来自那位上位之人。
早年的时候晋王虽有将才,但是哪里有军队可以执掌呢?若不是这一次回纥叛乱,这机会还真轮不到他的头上。晋王年纪虽然和陛下相差大,但是也是先帝的子息,年强力壮,这次还立了这么大军功……皇帝接过端贵妃端过来的药碗,一饮而尽。
端贵妃看坐在一边,把他的神色尽收眼底。
哪里有烂菜叶子砸,砸的都是破鞋烂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