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河直起身子,淡淡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溺子有罪,罪不至死,那便罚俸三月罢。”
“回去罢。”季星河转过身
“证据?”他露出了一个有些阴冷的笑,轻嗤了一声,莫名得让人毛骨悚然了起来,“好好伺候着便是。”
李领事瘫坐在地上,掩面开始哭泣,“娘娘,奴才对不住您啊……”
“就当咱家没有过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狼崽子吧……实不相瞒,这事儿,是咱家示意他去办的……”
“不必多言。”李领事摆摆手,把李栓抱着他的已经不成形的手掰开,拽拽自己的衣摆,一掀曳撒,跪了下去。
李栓以为他说的是李领事,顿时喜上眉梢,谁知那两个孔武有力的随从一上来便把他给架了起来,他才忍不住惊慌失措起来,大叫道,“大人,大人,不是奴才不是奴才,奴才有证据,有证据,这都是李领事干的,和奴才没关系……”
秋风有些不忍心,毕竟李领事是个忠心耿耿的人,除了儿子这件事,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但是这亲情二字,也却不是能随便割舍下的。
“拉去慎刑司吧。”
他膝行到季督主身前,开始砰砰地磕头,“求督主惩罚……”
李栓一听,极了,忙道,“大人,证据确凿,账上盖章的都是他怎么……”
两个随从随即称是,拖着李栓走了,李栓还在慌乱得大叫着,手指扒拉着地板,想要挣脱,却只留下几条染血的痕迹。
那李栓闻言一喜,秋风却变了脸色,“李领事……”
真是可笑极了,东厂什么时候要和这种人物讲证据了?在绝对的权利面前,这种小伎俩简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