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郑哲一眼,他很勉强地微笑了一下。“算了,”他说,“来都来了,刚好认识一下我的朋友。”
运动套装,高马尾,红色发带和红色运动鞋,走路的姿势有一点轻巧的弹跳感,乍一眼望过去,扑面而来的全是年轻元气神采奕奕。这份明亮让人估摸不准她的年龄,说是二十多岁也行,说是三十出头也没什么不对。
我忽然想吻他,我也这么做了。
“追你的?”我说。这辆车没贴膜,驾驶座上的明显是个长发飘飘的女人。
我在她盈盈欲坠的眼泪中保持最为可贵的沉默。
她没有理会郑哲,停在原地,细细地看了我一会儿,说:“这个朋友真是帅呆了。”
她见下车的不是预想中的人,不由得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起,脚上就不由自主地停了半分。
“你是……?”她眨眨眼,还笑着,眼眶突然就红了。
可能真的存在某种“预感”一类的东西,那辆车一停下来,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
既然是因为你想来我们才来,你想走,我们当然也可以马上就走。
“是。”郑哲说。
他尝起来十分僵硬,可舌头在僵硬中依然温顺地向我展示他的顺服和柔软。他颤抖的手渐渐安静下来,我离开他的嘴唇,又吻了吻他的额头,说:“走吧。”
“王经亘。”郑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在我之前回答了,“我……朋友。”
“真
我系上安全带,发车,准备离开。如果不是一辆亮黄色的法拉利一气呵成地停进我左手边的空车位的话,我和郑哲大概真的回去了。
……这点小事不至于让他失控成这样吧。我想着,下了车,正撞上亮黄色跑车了上下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