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周似乎想说什么，又没力气，只是胡乱摇着手，楚尧没从他衣服里搜出糖，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今天没带。
秦元手指夹着烟，眯着眼睛看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你走着回来的？”
秦元没来得及叫她，见到车后摇摇欲坠走过来的唐西周，也慌了神，两步跳下台阶，跑到街对面。
好半晌，唐西周缓过神，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后座，说道：“再来点热水就更好了……”
洗衣店的店主拿着衣服出来，闻到烟味，脸色一变：“小秦，这里不能吸烟！”
秦元回头喊楚尧：“尧儿！你快来！”
单元楼里，要说学医的……其实楚尧跟他爸也算，毕竟法医也懂医理，比他们要好点。
“二哥，感觉怎么样？”
江北北吃力地扶着唐西周，问他怎么了，唐西周这会儿头晕，说不出话，只想往地上躺，沉得很。
“从四儿那里走回来的。”秦元道，“你开车了吧？待会儿载我一程。”
秦元便一手提着衣服，一手将烟拿远，推开门，在外头的墙上蹭灭了烟，抬头，果然看见北北的车停在路对面，车灯亮着，江北北打开门，慌张地跑出来，朝车后跑去。
“应该还是低血糖。”楚尧说完，翻唐西周的衣服找糖。
楚尧沉默片刻，诚实回答：“我没开车，坐北北车来的。”
好在江北北从自己包底翻出来一块半融化的巧克力，抖着手撕开塞给唐西周。
“二哥！”她的语气很焦急。
“先回家。”楚尧
秦元奔过去搭把手，唐西周还有意识，推开江北北，靠在秦元身上。
唐西周是个拼命三郎，破案容易，按时吃饭休息难，又是个低血糖患者，早先被严清明诊断后，口袋中常装着高糖类小零食以备不时之需。
几个人把唐西周塞进车，秦元这会儿也顾不上多想了，等着楚尧下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