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琨的伤势说来也奇怪。
她说的依然是大延官话,只能偶尔冒出几句胡语来,却有些不大会用,最后只能靠着赫连浑和江坨,把说的话传达给呼伦王。
赫连浑近身,看见床上的赫连琨疼得在床上打滚,几个医师都不敢用力抓住他上药,肩头的血又染红了新换上的衣裳。
赫连浑直接道:“阿兄身上的伤是谁治的?”
刘娘子低头走来,咬唇拜见呼伦王。
“这伤有古怪。”听赫连浑形容了赫连琨的情形,因为生病不能进殿凑近看的江坨咳嗽道,“大王子被救回城后,是谁先处理的伤口?”
她还说,吃的喝的东西,都是由随军医师亲自查验过,没有问题才喂给大王子的。
贴身的几个亲卫因保护不当,此时都被呼伦王赶下去杖责,一时能回答他的,只剩下扶着脸色苍白的赫连琨正妻走出正殿的汉人舞姬。
她说,从大王子肩头拔下来的箭,箭头有些古怪。
“刘娘子。”赫连浑用胡语喊了一声,见人练笔带划的在用仅会的几句胡语跟赫连琨之妻呼延氏说话,赫连浑又该用汉话喊道,“刘娘子,可否过来一下。”
他伤在肩膀,脸上的伤不重,从大延到乌吞的路上,脸上已经逐渐结痂,但肩膀上的箭伤,却是好了又撕裂开,伤口处的血流了又流。从车上抬下来,到进宫的路上,呼伦王就亲眼看见赫连琨疼痛难忍,自己抓自己的伤口,硬生生把手指扣进了赤裸的血肉之中。
末了,她说,最初治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