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师父努力直视徒弟:“……仍旧夜不能寐?”
夜里于房中小酌。
师父心中叹息,看着徒弟:“崽崽……你这几年,实话告诉为师,是如何过的?”
未久。
轻笑:“时间过去太久,那可不是你原来的乖徒了。”
“只能再养一只蛊吧。”
说着将师父揽在自己怀中。
“少则三两年,多则七八年,我需要再养一只与之相生相克的子蛊。”
---
萧湛:“还能如何过,父皇死了,哥哥也死了,现在辅佐个小侄儿,日日忙得夜不能寐。”
“还用你说!所以才千里迢迢来向你求解。”
“师父在说什么呢?”
“阿念,你徒儿这噬心蛊倒不会伤及性命,久了只会性情大变,沦为人渣畜生罢了。”
身影没入红纱幔帐。
五年前。
---
“…………”
“我那是乖徒。”
低吟渐起。
萧湛笑意幽幽,欺近些许:“那师父为何一去多年,找不到也不赶紧回来?不知徒儿在这虎狼环视的地方,等你等你心急如焚,几欲发狂?”
萧湛唇含浅笑,眼眸藏锋:“这是临江楼的烤鸡,师父一直心心念念的。”
师父啃鸡腿:“崽崽真是乖,也不枉为师疼你一场。”
“崽崽,你不是我的乖崽。”
“再养一只?”
“七八年?!那回去我徒儿岂还有命?”
“阿念,你回去后凡事可要对你那徒弟留个心眼。”
……
萧湛:“那师父此番远走塞外,可有收获?”
打横抱起。
师父笑眯眯:“还是崽崽最疼为师,知道为师这几年都没好好吃过一只烤鸡。”
怀中人就像被抽干力气,眼皮微阖,反抗不得。
“哎呀,你就是关心则乱。反正你爱等不等,不等我还乐得清闲。先说好,这天下恐怕只有我一人能解噬心蛊了。”
师父放下鸡腿:“唉,别提了,我那老友大概多年前就作古归去了。”
萧湛缓缓捉住师父的油手,用锦帕仔细擦拭:“无妨,只要师父回来了,徒儿以后就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