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也不老啊,就是头发花白了,五官的轮廓还是非常英俊的,稍微打扮一下那就很OK了。
监狱,单人房。
陶夭披散着齐肩的头发,趴在床边写。
趴在床边可以缓解
理发师闭嘴,安心理发,最后,他给程牧染了一个特别接近黑色的板栗粽,显年轻又不至于轻佻。
程牧叹口气,抬眸朝理发师道:“剪短、染色。”
这一刻的男人,是有些脆弱又狼狈的。
这人眼下这模样,和以往英俊到人神共愤的样子当然是没法比的,不过,已经算这些天以来的最好状态了。当然,也是他眼下能收拾出来的最好状态,再多余的,无法勉强了。
——
徐东和黎管家认识他多年,从未见过他这样一副样子,眼见边上的理发师因为他神色古怪一直踌躇,忍了又忍,仍是提醒说:“二少,大家还都在外面等着呢。”
几个大人物在外面,容忍了他如此荒谬的请求。
原本应该坐在椅子上趴在桌上写,可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在争分夺秒地画画+写,睡眠很少。同时,为了补充营养,基本上一有空闲就拼命地吃东西,以至于总觉得肚子疼。
理发师微微愣一下,抬眸看向镜子,有些险险要脱口而出的话,一下子咽了回去。
“挺好了。”徐东由衷地说。
程牧想了想,声音平静:“显年轻一些。”
这一点,程牧心知肚明。
理发师应一声,看着他湿而花白的头发,一边开始动剪刀,一边礼貌地问:“您想染成什么颜色?”
不就理个发么,这人神情太过郑重。
余光瞥见黎管家付了钱,他心情复杂地出了理发店。
程牧看着镜子,起身,问边上的徐东:“怎么样?”
了不远处垃圾筒。
可这顾客显然没有和他聊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