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语气很平淡眼神很平静,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与自己无关,可是缩成了一团的身体却坦白了他此时有多痛苦……
黎彦跑腿坐到了床尾,和南方面对面,“开始吧!先说说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如果你想打太极现在就可以滚了~”
“然后……”南方揉了揉鼻子,“晚上的时候她就出事了,车祸,酒驾,她从来不喝酒的,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呵!再看见她的时候她盖着白布被推出手术室……再然后,没过多久我收到了她留给我的……遗产吧应该是,还有一封信,她说她能给我的全部都在那张卡里,全部……我那时才发现她是自己想死,于是我去找我爸,我想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可他说什么?他说,不知道,哈哈,他不知道?简单的三个字就把我打发了,事情明明跟他有关的,他怎么能不知道?”
“我妈说她能给我的全部都在那张卡里,她说的全部是什么?就只是那些钱吗?可谁稀罕那些所谓的全部?谁他妈稀罕了?她可真狠,死的时候还给我来了个现场连线,那声音我到现
黎彦掀开被子爬过去把南方搂进怀里轻轻的拍着,“没事了,都过去了!”
“最后一次过生日我妈……让我在家里过,我没答应,那时候总觉得她烦,什么都要管我,这个不能碰,那个不能碰,我又不是小孩儿,天天把我栓裤腰带上我受不了……”南方扯了扯嘴角眼眸低垂,“我就和作对,她不让我抽烟我偏就抽了,不让我喝酒我还就喝了,不让我在外面过生日,我还就找了一堆同学去唱K……真是~呵,中二癌晚期!”
“不打不打,”南方连忙摇头然后撅起屁股把被子盖到黎彦腿上,“我吧就是习惯了,以前一个人无论走去哪都是说走就走的,也没想着要给谁交代,也不习惯……这事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我有多少年没过过生日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南方抱着腿把下巴抵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