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爵手指摩挲着杯子，停了一会儿，道：“十五日。”
赵爵不愿再谈这个话题，他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思索片刻，回答道：“十日便是极限。”
蓝骁自然知道赵爵口中的“他们”是谁。
多年以后，蓝骁看着赵爵手上的墨玉扳指，心情有些复杂。
直到那日秦音又亲手打碎，赵爵脸色突变，最终又归于平静，无可无不可说碎了便碎了，没什么珍贵的。
蓝骁对赵爵道：“我和秦妹去想办法。”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面对困境最好的办法，是迎难而上。
上京乃是辽人的国都，此地的守备远比幽州城森严，襄军纵然强悍，可面对着千军万马的辽军，能否撑过十日，尚且未知，更别提要撑过十五日了。
大将军狄青，纵然马不停蹄赶来，也要十五日才能抵达大名府。
蓝骁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
“可——”
这个扳指也是秦音送的，赵爵宝贝的很，与秦音切磋时，总会取下来，用绸缎包好，放在衣服夹层，贴在心口的位置。
那只做工粗糙的扳指，却一直留在了他手上。
蓝骁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赵爵是否听得进去，但当看到赵爵眉头轻动，蓝骁便知道，赵爵听进去了。
赵爵点头，而后闭上了眼。
赵爵淡淡道：“襄军是否能撑十五日？”
赵爵也只当这些事情没有发生过。
蓝
蓝骁正欲争辩，却见赵爵抬起头，目光如幽潭深邃，道：“十五日，是他们最快的速度。”
蓝骁揉着眉心，细细地分析者辽人的驻军与襄军的战力，好半晌，仍是摇摇头。
蓝骁知道，这是赵爵赶人的动作了。
可惜某一日秦音醒来，一切都不记得了。
蓝骁看了赵爵手上的扳指半日，长叹一声，道：“王爷。”
不过一个扳指罢了。
哪怕这个困难时不可战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