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过了花期后,所剩无几的花朵被烈日晒得蜷起了枝叶,可怜巴巴的,像是等着谁来疼惜一把,为它竖起一把青伞,略遮一遮那叫它无处藏身的刺目阳光。
那时的秦音是想不明白的。
她比那花总要好上一些。
道法自然,返璞归真。
因逆着光的缘故,晃晃的金光洒在他的肩上背上,有那么一瞬间,秦音觉得他如相国寺里的佛像一般悲悯庄重。
可是如今,秦音逆着光看向展昭时,恍然中,从那万丈金光中窥出一点天机。
鬓发被她挽于耳后,她的声音悠悠,像是夜风吹动汉水,风声骤停,不知过了多少时光。
她看了看展昭,萧萧肃肃,霁月风轻。
展昭站的位置极好,挺拔的身影若松,若竹,恰好替她遮下大片耀眼的光。
展昭真正想要的,或许只是她不再迷失本心,故作逞强罢了。
话刚出口,秦音便看到展昭的眉头略动了一动,心中一动,知晓自己这句话说到了展昭心里。
既然猜中了展昭的心思,后面的话也就知晓该如何说了。
要她怎样展昭才算度她成功?
秦音道:“展昭啊,我原不想这般矫情的,可...”
展昭度她做什么?
秦音的目光略在花上停留,转瞬又移开了目光。
身披着金光,似是要解救黎民众生的圣洁法相。
展昭是来度她的。
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再一门心思去造反征战天下吗?
秦音的声音软和了几分,道:“你既然想知晓,那我便告诉你吧。”
喂展昭吃下药丸时,秦音是想不明白的。
一世又一世。
她的心肠很柔软,但帮赵爵
秦音忽然间便想起了公孙策师傅说过的话。
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不对你报任何期望。”
秦音轻轻松了一口气,拂了拂飞檐走壁时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