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宋先生。”
陆笙目光下移，接着看到了需要工作的时长，是五年。
柯绍琼笑他：“哈哈，不就是见到小少爷的父亲了吗，至于紧张成这样吗？跟我在外面修道的时候，比宋先生更严厉的人也不是没有见过。”
上面有好多个零！陆笙睁大眼睛数着，一二三四五……六？没数错吧？
宋先生那边办事也爽利，当天下午他们就签订了合同。从此刻开始，陆笙就正式成为了宋氏集团的员工。他的岗位名义上是宋氏分公司的“总裁秘书”，其实这就是个挂名职位，所做的事情和柯绍琼类似——帮助宋小少爷选地打怪看风水。只是“特约道士”或者“风水顾问”的名头说出去会让人一头雾水，所以就干脆以“秘书”的名义签约。
宋先生也轻轻一笑，把目光转向陆笙：“这位陆笙先生，在此前听闻你一举击败被道门通缉多年的鬼王，在道界一战成名，宋某向陆先生表示祝贺。”
宋先生道：“陆先生谦虚了。说起来，我们宋氏集团最近正在招揽贤才，做有关风水的工作。柯道长向我推荐了您，一方面您的道法高超，另一方面，听说您和宋元睿相识已有两年，关系似乎不错……”
“哼，臭小子，得了便宜还装傻。”柯绍琼嘟哝道，“现在你也算是‘名正言顺’地留在小少爷身边给他做事了。我呢，只不过是顺水推舟，送你个人情。”
陆笙脸色微红，道：“道长，你明知道他不单单是来招聘的宋氏总裁，还是阿睿的父亲！早告诉我，也好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啊。”
“是的，还得感谢馆长的好意，让宋某有机会结识到这么多的高人。”宋先生停住脚步，对柯绍琼和陆笙说道，“抱歉我还有些事情要和馆长谈，两位，我先失陪了。”
陆笙自谦道：“哪里，这都多亏了柯道长还有各位前辈相助。”后颈忍不住渗出了汗珠。
“哦？”宋先生眉毛微微上挑，好像对陆笙这么快答应这件事情有点意外，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笑道，“那就太好了。”他从桌上拿起一沓纸，“这是雇佣合同。你看看条件可满意？”
陆笙略有些冒虚汗，他道：“啊，愿意的，我和阿……宋、宋元睿相处的时间不短，能在小少爷的公司工作是我的荣幸。”
“哦呵呵，这么说，合作已经谈成了吗？”男子看到三人的脸色非常不错，咧嘴笑了。
“以及……当管家。”陆笙在心里默默地补充，“再以及，暖.床。”
事情终于结束之后，他们一道离开了会客室。下楼的时候他们遇见了道友大会的主要承办人，一个大腹便便、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子。
“你看看工作年限，可以接受吗？”许是看出了陆笙的紧张与茫然，宋先生提醒他道。
陆笙呼了口气：“嗯……挺好的。”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好奇为什么是宋先生来找我签这个合同？如果阿睿需要人帮忙的话，跟我说一声就可以的。”
陆笙笑了笑，“那是当然的
陆笙接过那一沓合同，仔细地翻看起来。无奈他对法律知之甚少，那些冗长的条条款款他看得云里雾里，但是他认得薪酬那里填写的数字。
待到宋先生和会馆的馆长边商谈着事情边走远，陆笙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做了几个深呼吸。
“这还不是公事公办吗？告诉你，其实宋先生只知道你和小少爷有过来往，但并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已经到了‘那一步’了！”他刻意咬重了那三个字，意有所指。
“上面写的只是基本工资，你如果要进入宋氏工作，以后会享受到五险一金等各种福利，如果出差办事，费用也全部由公司报销。除此之外，还有各种住房驾车等补贴……”
陆笙愕然，工资竟然有七位数？这对他来说，是很大的一笔巨款了。
就听那宋先生道：“这次我受邀前来参加道友会，正好借此机会来和柯道长打个招呼，也顺道来寻求合适的人选，为宋氏集团新建的子公司寻求贤才。”
就算不要钱，自己老婆的事业他当然也是要全力支持的。
听到宋元睿的名字，陆笙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就听那宋先生继续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到宋元睿的公司工作。”
似乎是……公事公办？
陆笙对宋先生一笑：“谢谢您，我愿意为宋氏工作。”
柯绍琼笑得更坏了：“其实呢，我第一次见宋先生的时候，也是像你一样没有准备呀。这岂不是很公平？对了陆笙，我刚刚给你介绍的工作还合你心意吧？”
相比高度紧张、快要进入到一级戒备状态的陆笙，和宋先生较为熟络的柯绍琼应付自如，他笑了笑，“这次的确是非常好的机会，来自全国各地的道门高人均在此地聚会，正是交结有缘人的最佳时机。”
陆笙伸手掏起了耳朵，假装风太大，没听见他说的话。
炸响，一时间迷迷糊糊的，尝不出是何种滋味。但表面上他还是努力调整气息，保持着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