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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花瓶推回了原位，段小乙伸手搀了他一把，范先生抓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段小乙拾起地上的手杖，递了过去。范先生握着手杖，在地上笃了笃，说：“是有点像。”
范先生回身望了眼，看到段小乙，笑着招呼：“喝口茶吧。”
段小乙不响，按下电水壶的开关，往禅堂来了。他一头解长袍的领扣，一头说：“人一上来，还以为看到了狄秋。”
段小乙换好衣服出来了，说：“都有
范先生又说：“太太想听，问你什么时候来家里说说，元旦啊行啊？”
水开了，段小乙拿着水壶过来泡了茶，就去衣橱里拿了套衣服，进了浴室。狄秋倚在禅堂的门口，手背到了身后去，抓了抓门框。
到了客厅，段小乙把茶具拿去了茶几上，不响。范先生坐在了沙发上，说：“狄秋那个小孩子蛮好玩的，有点……”
“眼睛蛮亮的。”
范先生抚摩着膝盖，笑成了眯起眼：“小晏的那个朋友吧？”
范先生也往外走，说：“慢慢教就好了。”
范先生还在禅堂，还在窥看。他的手杖横摆在地上，一段的包银光亮闪闪的。
段小乙往外走，说：“吃东西很大声。”
“理想主义。”
“哈哈，说好听一点比较好，天真。”
没多久，段小乙进来了，一身靛蓝长袍。
段小乙弯腰轻拍了拍范先生的裤腿，几条褶皱被他拂去了，他说了声：“粗劣版的。”
段小乙点点头，去厨房烧水，摆出茶具。范先生说：“今朝吃点白茶吧。”（今天喝点白茶吧。）
狄秋靠在书柜边上摸了摸脸皮。
“这是说难听一点吧？”段小乙说，“估计生活太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