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歇，狄秋平平地说：“我已经搞清楚了，我妈是我的幻觉，小丁也是幻觉，都是幻觉，我都明白了，那为什么涂医生还不让我出院？”
狄秋不解：“不提就不给出啊？怪不得你们又搞图书馆又搞电脑房！”
“那图春呢？”
晏宁把手伸到一只耳朵边上，狄秋恍然大悟：“哦！你偷听我的录音笔！”
晏宁耸肩摊手：“我们要进行案例分析的，你带来医院的东西都要分析的。”
狄秋疑惑了，看着晏宁：“我和你提过图春吗？”
狄秋说：“图春不是幻觉……”他顿了顿，盯着晏宁，嗓音一抖，“应该……不是……”他赶紧说，“高中时候我和他骑一辆自行车，他坐在坐垫上，我就坐在车龙头上，我面对着他，两个人一辆自行车。”狄秋抖烟灰，开心地比划，“就是这样……可以想象吧？反正骑了没多久我们两个就摔了，像白痴一样，对对，就是像白痴一样，这个是一部电影里的情景，那个电影名字我不太记得了，好像有个春字吧，日本电影吧，我不记得了。”
“关于图春的事我怎么会记错，完了完了，他真的不存在。”
狄秋急喘了口气，哭丧着脸躺倒在地，仰天疾呼：“完了！图春原来也是我的幻觉！”
晏宁哈哈笑，把手机转过来给狄秋看：“电影叫，没有春字。”
“我是什么样的案例？”
“他很重要吗？”晏宁挪了过来，低头看狄秋。狄秋叼着烟，望着夜空，说：“
晏宁说：“你不是自己已经搞清楚了吗，你起幻觉。”
晏宁掏出手机，低头打字，闲闲问：“你和主任提过出院吗？”
“你可能只是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