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他们,就会想到他们,既缺母爱,又缺父爱。还有,我妈妈生我死的,我对她有愧疚,还有我一个高中同学,好朋友,因为我死的,他们是我的两道坎,我自己跨不过去,所以我才会见到他们,才会起关于他们的幻觉。”
阿青道:“倷弗才是从看守所转过来葛么?”(你不就是从看守所转过来的吗?)
狄秋哭笑不得。苏苏看他:“估计上去倷是还有点事体?帮医生讲,好讲出来葛弗算问题,弗好讲,弗讲葛再是最大葛问题。”(估计上去你是还有点事没和医生说,好说出来的不能算问题,不好说,不讲的才是最大的问题。)
大家看向他,狄秋出
苏苏说:“神经病也弗是犯人。”(神经病又不是犯人。)
苏苏低头看牌,拱了拱狄秋:“鬼啊恐怖的啊?啊是脸色发青,啊有尖牙齿的啊?”
狄秋抓了抓耳朵,说:“幻觉里还好吧……就是那个样子,像人一样。”
苏苏说:“南风。惧么囊摸得着呐,惧嘞边浪相,只会有阴风葛。”(鬼怎么摸得着呢,鬼在人边上,只会有阴风。)
苏苏生气了,啪地往阿青那里扔过去一张牌,阿青捡起来,朝她扔了回去。狄秋声音一高,道:“哦,我想起来了!我有件事还没和涂医生讲过!”
阿青随口问:“北风。摸弗着葛吧?”(摸不着的吧?)
阿青说:“欸,fbi审犯人才是哀囊葛,弗去问唔倷讲葛物事,专门问唔倷弗讲葛物事,讲姆妈,弗讲爸爸,才问爸爸,讲小人,弗讲家子婆才问家子婆。”(是的,fbi审犯人就是这样的,不去问他讲的东西,专门问他不讲的东西,讲妈妈,不讲爸爸,就问爸爸,讲孩子,不讲老婆,就问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