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秋陷在椅子里,咬着手指,没响。
他笑着道:“可能这是流行文化最大的意义了,帮助构建回忆。”
话,你不会是站在马路中间的位置,你的画面永远是偏向你坐的这一面,你会想到的是这些树,这家药店,这家面店,这家包子店。
两人都笑了,狄秋还是鼻子痛,笑了会儿就痛得没法笑了,他歪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望了歇,他直起身,解开了安全带往后座爬。晏宁喊了他两声,狄秋都没应,等到遇上个红灯,晏宁回头一看,狄秋已经在后排坐稳了,他坐在晏宁的正后方,两相对视。狄秋微笑着说:“我想两边都看看,以后回忆起来你说你看到的桥,看到的办公楼,我不会说你记错,我也会记得。”
“每个人只能看到自己能看到的东西,久而久之,就只记得面向着自己的那一边了。”
“应该飞到天上去。”
狄秋扒拉着晏宁的椅子,凑在他脖子边说:“要是我能飞,我当然会飞
狄秋说:“起码没有人能篡改专辑年表啊。”
“那我应该爬车顶上去。”
晏宁回忆道:“比较前吧,我记得是我高一暑假放完,开学没几天买的,音像总汇那个时候还开着,我有个朋友的女朋友是一中的,礼拜五放学了我们几个朋友一起骑车到一中,他买了两张送给他女朋友,一张听,一张收藏。”晏宁接着说,“大学实习的时候出了,后来就没买过实体了。”
关于夏天,关于海的歌唱完了,车里一震,电音激响。晏宁笑起来,说:“这张专辑是我高中时候听的,我家里还有cd。”
狄秋侧耳听了听:“比较前还是比较前啊?是哪一张里面的?”
晏宁笑着问:“你想做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