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儿不拍手了，捂着嘴巴拉女人的衣袖，妈妈妈妈地喊。女人换了台手机给他，还是和男人低低说话。
孙老板和狄秋把香烟丢在门口，一进去，那招呼客人的也是个女老板，穿了件薄毛衣，两袖撸到手肘，系着个围裙，她一把拉住孙老板就说：“香烟么进来吃好了！”
年轻的男女走了，又进来两个年轻的男人，坐下就要了一打啤酒，点香烟，骂老板，骂了两句忽然对着电话抹眼泪，对着电话说话：“宝宝，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孙老板开了啤酒，给狄秋倒了一杯，女老板还给了他们一碟花生米，狄秋剥花生米，喝啤酒，在纸巾上擦擦手，看看这一桌，又看看那一桌。
狄秋仰头望，孙老板也望着，女老板送了两瓶雪花过来。
两人要了古老肉，栗子炒鸡，干锅花菜还有一份豆豉油麦菜。
狄秋看了孙老板一眼，没响，就近找了个空位坐下了。孙老板一指墙上的菜色照片，问狄秋：“你看看要吃什么。”
狄秋说：“牛肉面吧……”
孙老板说：“还有小孩子，不好的。”
小孩儿不喊也不闹了，女人时不时拽一下他的衣服：“不
另一个男人给哭着的男人倒酒：“喝，喝！”
女老板一看狄秋，道：“你这个小孩子么也不大歪！啊是殷老板的儿子啊？”
孙老板说：“炒扎古老肉吧。”
小孩儿一边啃鸡腿一边戳手机，兴奋地直拍手，男人和女人低着头，好像在说话。
孙老板坐下了，头还仰着，说：“栗子炒鸡，带点辣味道，好吃葛。”
狄秋一直看到了墙壁的尽头：“那，加个干锅花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