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么有这么笨的人。」
「哎？
「阿、阿鱼！」江霖连忙伸手去摸他的脸，那条倒了楣几近奄奄一息的黄鳝也掉落到地上，「你没死……？」
「谁叫你这么好骗，谁都忍不住欺欺你。」阿鱼叹了口气，用拇指抹去江霖脸上的眼泪，继续道：「斩龙台上斩的是妖龙渲洌，留下的是鲤鱼精阿鱼。」
从头顶传来的声音是江霖再也熟悉不过的，那手臂紧紧圈住他，耳边传来低醇的声音：「我在这里。」
「那……那你……」江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还……要不要去找，你想找的那个人？」
「可是大哥明明说你……上了斩龙台……一入轮回前尘散……」
「上那斩龙台之前，老王八灌了我一杯酒，护住我的魂魄真元，无法重入轮回。他还说，上过斩龙台，渲洌便已死了。」阿鱼淡淡道：「从那以后，我便不再为龙，只是一尾寻常的鲤鱼精。」
阿鱼侧过脸颊贴近了他的手，「嗯。」
「不去了。」阿鱼笑着把他按回了怀里，「那答案，我已经找到了。」
江霖泪眼蒙胧地抬头看去，只看到阿鱼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眼含笑意地瞧着他。
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哎？」江霖一时犯了迷糊，「不、不都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