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广陵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三师弟,牺牲一无辜女子,换来天下太平,是你要的天下太平吗?”
师广陵没再理他,突然伸手打出一道金光,撞在那道透明墙壁上,墙壁纹丝未动,里面的人却仍在抱着头痛苦地惨叫。师广陵听不到秦淮的惨叫,他只能看到她痛苦的样子,甚至只要看到她的样子就能想象出她的疼。
颜回愣了愣:“与天下相比,一女子的性命自然无足轻重。”
颜回皱起眉头,这件事他确实撒了慌:“我只想让大师兄脱离逆境,早日证道。”
“是谁予你生杀之权?”
“从大师兄说要与她成亲那日起。”
师广陵心如刀绞,
颜回没说话,师广陵继续道:“令人失望的是三师弟你,口中尽言天下,却对凡人性命安危视若无睹。三师弟,你连眼前的命都救不了,谈何天下苍生。”
师广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从何时开始算计我?”
“说她只剩一个月的性命也是假的?”
颜回微微垂下眼睛,眉心的观音痣越发鲜红。
颜回自知自己在这件事上所为实在算不上君子,索性承认:“是,我是骗了你们,但是大师兄自从遇见这女子之后便变得优柔寡断,置天下人于不顾,明知她与匀钟木有关,还想放她离开,实在令人失望!此事我无法坐视不理,更不能站在大师兄这边,既然你拿不定主意,我便替你拿主意吧。”
颜回有些恼羞成怒:“你难道不是因为对秦姑娘有私心才这样说?”
“她向来胆小怕疼,初时连太极峰都不肯靠近,若非以为自己只剩不到一月的性命,怎会主动站出来。”
颜回疑惑地问:“我骗她?!”
师广陵闭上眼睛:“你骗得她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