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长泽……你在做什么?”
师广陵用力抓住手中那片透明的东西,脸上虽然震惊,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他紧紧抓着它,看了秦淮一眼后猛一用力,那玩意儿就又被扯出去许多。
却觉得自己像被扣在一口大钟里似的,外面嗡声长鸣,里面什么都听不到。
“啊啊啊啊——!!好疼!!好疼!!!”
“道长、道长……我好疼!”
师广陵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秦淮额头上布满汗水,面如金纸,看上去命不久矣……
秦淮原本缩成一团,那种仿佛要将她撕裂的痛却突然消失了,秦淮慢慢睁开眼睛,师广陵正坐在床头,见她睁开眼,才伸手把她抱起来,轻轻抚摸她的头顶:“没事了,没事了。”
秦淮用力抱住自己的头惨叫起来——她刚刚只是觉得疼,现在却觉得自己快被撕成两半。
“阿淮……”
那是什么……
秦淮不知道他到底在扯什么,倒觉得自己快死了似的。
他低头看着她,额头上的冷汗缓缓流下来,钟鸣声如同兽吼一般,醇厚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师广陵喉头翻涌出一股甜腻的血腥气,他急忙敛神,将血腥气压下去。师广陵最终还是松开手,被他拉扯出一大半的透明物就“嗖”地一下弹了回去,仔细看,是完全没入了秦淮的身体里了。
“唔……啊!!!”
钟鸣声突然变得尖锐刺耳,秦淮瞪大眼睛仰起头看向师广陵,后者震惊地张开手,他手里仿佛还拉扯着什么东西,透明的、变了形的长长一条,未断的那端连在自己身体里。
秦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头疼得越来越厉害,她现在确定了,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疼,她忍不住弓起身体,想说话却首先惨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