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对他说话,眼睛却不看他,小皇帝不想再让他被自己这种狼心狗肺之人再伤一遍,
摄政王没头没尾道:“留下吧。”
小皇帝藏着软肋,伪装出一点无可奈何地笑意:“朕来留个念想,吓到阿岑了。”
摄政王和他相对站了一会儿,不等小皇帝回答,把他拦
他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回过头来看摄政王。
便往外走,头也不回地提醒道:“阿岑又要心软了?”
小皇帝平静道:“朕现在不走,以后可就走不动了,然而岑卿能留朕多久?”
露得久了,便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从此离不开,试了一下,果然痛彻心扉。
他忍得住自己的愤懑不平,忍不住心疼,拦着他不让他走,
摄政王刚刚一直握着小皇帝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他,
小皇帝嘴角有未擦净的血痕,他开口时感觉到它们结成了血痂,就把它们舔了下去,
故作轻松地问道:“宫门都锁了陛下去哪?到后街去喝花酒吗?”
笑了一下,轻声道:“让阿岑看我笑话了。”
他不能铁石心肠无懈可击,便爱在摄政王这露着软软的腹部烤一烤,
小皇帝独自一人在冰冷无味的皇宫中住久了,碰到这热便忍不住凑上去看看,
摄政王走时小皇帝还健康得一晚上能睡他三四回,
摄政王手里拿着药方,后怕还没从他这完全离开,手是抖的,连带着纸张簌簌作响。
这才两年多点就把自己糟蹋出了病,哪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小皇帝听他在自己背后不轻不重地问:“小陛下非逼臣掏心掏肺才能说两句实话吗?”
摄政王从战场和朝堂中刀枪箭雨中滚打摸爬出来,却是满肚子赤忱,
他看着摄政王,实在是太喜欢了,没办法说服自己挪开视线,
小皇帝眼中不知渴求与愧疚哪个更多些,他的眼眸里有光,但是看不清是否是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