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心里一惊,压着喉咙里那口血,额角青筋跳了跳道:“阁下是雁姑的朋友?有话不妨说清楚。”
方淮感到肩上压力轻了,这才抬起头,错愕地看着那人道:“你是……龙君?”
龙君?方淮紧了紧扶着背上余潇的手臂,出现得莫名其妙,不过看来雁姑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才将玉笛给他,不光是信物,还给龙君作追踪他们之用。
“……”
“我的话还不清楚?”那人的威压又加一重,叫方淮连头都抬不起来,“见了师尊如此无礼。雁姑真是不会挑徒弟。”
什么?
那人看着他,皱起了眉,突然抬手,给了他脑袋一下。
这一下力道可不轻,那手掌比玉石还坚硬,拍得方淮脑中一片嗡鸣,头昏眼花,又听见那人冷冷道:“叫师尊。”
片刻后,方淮背着余潇走在街上,那人在他们前面不远处。
眼见方淮如此狼狈,那人才稍稍放轻了威压道:“玉笛给我吧。”
那人的手还按着方淮握剑的手,令他动弹不得,却绕着方淮走了几步。随后脚尖踢了踢方淮的膝盖。“雁姑没有教过你礼仪么?”
那鳞片的光彩,比起他自己手上的还要绚烂千万倍,只是瞬息的一现,足以令人目眩神驰。且方才虽和此人对峙,心中却莫名生出一股亲近之感,现在想来,多半是他体内龙血在作祟。
那人俯视着他,见他吐血,立即退了一步,倒不是被他吓着,是怕他的血脏了自己的袍子。
方淮又是一惊,这下没忍住,一口血吐出来。
刚才那人给他的那一巴掌,如果不是他眼花了,那他的确看到这人的手上显现了龙鳞。
龙君应雁姑的消息而来,却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