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很沉,我就趴在他的床前,看着他的睡颜。
他把我送回家后便离了家,等到晚上回来已是醉醺醺的,连路都走不了直线,还是时敬远送他回来的。
还有苏瑰,历路西牵着我的手面无表情地从她面前经过,就好像把她当作空气般完全忽视她的存在,当时的她,面色冷如寒冰。
这句话真的是在不经意间从脑海里横空出世的,我一点没有觉察。
或许苏瑰一早便知,自己的一厢情愿,是她自食的苦果。
我与历佑深的对话,却还是这般表现?他是故意的,是他不愿意面对这件事还是,他愿意就这样风平浪静,息事宁人?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心爱之人不肯给自己爱的权利,那么自己就是一厢情愿。
那天晚上,历路西喝醉了酒。
我舒了口气,也罢,既然他不提,那我也不要再说出来让两人尴尬。
历路西牵着我的手,一直到停车场都还不松手。
我这才知道他是和时医生一起喝酒去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发酸,过去已然成为过去,我又何必庸人自扰。
时敬远离开后,管家帮着我扶着历路西回了房间,我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仔细观察他的面容。
我伸出手抚摸他的眉,努力想让他的眉头舒展。
只是我们就这样离去,留历佑深一人在医院,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然后毫无征兆地,我的脑海里跳跃出三个字——我爱你。
我的路西哥哥,他日渐稳重,眉目间却还是透出年少意气,仿佛一切都还没有变,我们的父母都还安漾在世,而我们也没有一夕之间长大,时光还是停留在年轻的节点。
很快我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的历路西,眉头紧锁面目哀愁,就连他的眼底也没有了多年前的清亮。
可能我自己都没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