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料之内地看到他惊讶的神色，而后又一哂。
虽然因着他跟怀英的关系，我不喜欢他，却对他也并无强烈的恨意，他也不容易。
都是。
始作俑者的宽慰，多讽刺。
夜晚少年的身影，琴房里流淌的乐声，荣耀时她站在台上的一个回眸，比月光还美。
“我要你。”
怀英再次来找我，我知道他要妥协了，我帮他制衡姜子牙，他付给我相应的代价。
“那么你要的代价。”
我跟着怀英去找到了姜子牙，即使是太古魔导也不得不忌惮召唤师借引天地的力量。
我心中一暖，借着酒劲在他身上胡来，他没了法子只能把我背到客栈。一路上看他无奈的神情，我突然希望这路可以久一点，再久一点，最好永远走不到尽头。
他接住了我。
条件很清楚，留李白一个，灭青丘全族，别无他法。
装醉也好装疯也罢，迟早要醒。
我知道他们认识的那个叫露娜的女子是魔道家族的继承人，有很强的月光之力，也有未完成的心愿。于是我找到她，告诉她我能帮她达成所愿，让她跟我做交易。
他转身便走，没多看我一眼。
他们都死了，再也不会遇见了。
出了太古魔阵，怀英脸色苍白，我知道他心很痛，可我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他。
“怎么，不信，还是不愿意？”
我心突然一痛，立时关了幻境，不敢再看。
怀英跟李白闹崩，好些年不见面，这些年我便也不时跟着李白呆一块儿。
姜子牙给妲己下了指令又洗了记忆，放在李白身边，伺机对李白下手，我去风月楼呆了几天，找准时机解决了她，然后佯装喝醉没钱的样子，被一众人从楼上扔下。
既然如此，那就拿你的全部来换吧，生命、灵魂、力量，都是我的。
都是假的。
可不容易又怎样？我这个坏人，还是要当下去。
一段时日后，我在竹林小筑又找到了他。
“都是。”
我骗了她，为她织造了一个梦境，也在梦境里看到了她的过去。
他在写诗，写的露
我对他道:“谈条件吧，你待如何？”
可惜它还是有尽头。
若是平常我定然不这么过分胡来，可我看到了怀英在楼下，我突然想知道如果我就这么掉下去，他会不会接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