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是不是想问,我是如何知晓郡主的身份的?”似是猜到了她此刻所想,傅庄含笑问道。
为什么是
傅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未接话。
不过,他又是如何知晓傅珺身份的?难道是涉江?
这亦是人之常情,尤其傅庄还经历了那样大的人生变故,突然从高高在上的侯门公子,变成了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孤儿,这种寻找归属感的愿望便会异常强烈。
傅庄摇了摇头道:“非也。关于郡主之事,我在郡主去姑苏的第二年便知晓了,那时我四处寻找南山国遗民。说来也巧,姑苏城中尚有几位知晓当年秘辛之人,尽皆被我收至麾下,知道郡主身份亦是顺理成章。”他的语声压得极低,一字一句送入傅珺的耳畔。
“是。”傅珺坦然承认。看向傅庄的眼神十分专注,“是我身边的人透给您的消息么?”
“为什么选了我?”傅珺问道。
原来是寻找归属感。
这是她多年以来始终不解之处。
据何靖边说,傅庄手下倒颇有几个能人异士,除了那个易容高手外,还有精于武技与堪舆的异人。说起来,南山国本就大匠云集,灭国后这些大匠的后人散落于大汉朝各地,若有心去寻,总能寻到的。
慨然叹道,拍了拍栅栏,又向傅珺一笑,“幸得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祖国,可叹的是,故国已然覆灭,我这才兴起了立南山会的念头,这件事我从元和十年起便着手准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