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微竟不知原来自己险些来不到这世上。
“那怎么办呢……”被子下，乔微摸索着抓住了她的手。
这天晚上，乔微是和乔母挤在病床上睡的。
第二天，季圆和林霖走的时候，太阳特别好，天高地爽，秋意绵长。
话没说完，季圆被林霖的手肘碰了一下。
上学之后，她便再也没和妈妈在一起睡过，她俩都瘦，在不足一米五宽的床上也不嫌拥挤。黑暗中，母女破天荒说了许多话。
乔微想了想，认真道了一声对不起。
“嗯，现在也叫人操心，还好我只生了一个，要是生几个，还不知道要怎么淘呢。”
“对不起了，妈妈。”
乔微的掌心被被子捂出了一点热乎气，碰上去倒不像平日那么凉。
“你们还专门看了日子？”
……
“那时候你已经五个月了，你爸爸说，既然已经来了，无论如何也要孩子睁开眼睛看一看。”
“你小时候不吃肉，沾了一点油腥都不肯碰，你爸爸就每天去早市买最新鲜的鲫鱼，文火熬化了泡饭喂你。”
乔微没动，直等她把事情都做完。
“所以八个月就把我生下来了？”
就折完了……你先睡。”
“那当然，我一辈子能有几个重要的日子。本来还说延迟走呢，公司说要在今天帮咱们办个白金唱片的专辑庆功会，偏偏你和主唱这样——”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乔母怕压到她，半个身子都是僵的，挨在床沿边睡，直到听那呼吸声逐渐均匀，才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嗯，才1.6磅，在保温箱住了一个多月。”
“我小时候这么叫人操心啊。”乔微笑起来。
“秋分，宜出行、冠笄、结婚、开业、破土、启攒、安葬。”季圆答她。
季叔叔送她们去机场的路上，乔微沿路见到好几次结队的婚车。
“这么小，胎检的时候医生没建议流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