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也如死亡一样,多经历几次便习惯了。所以苏辰除了最初的两声惨叫外,之后便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还有心思苦中作乐地想,这还不是他经历过的最惨烈的刑罚,真要论起来,连前十都排不上。不过是十指连心,痛得厉害些罢了。
方斩佛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他微微抬起一点头,仰望繁星满布的夜空,声音如这夜色一样寒凉似水。
秦子和听出了那平淡声音里的不解,甚至是——怒意?他吓了一跳,大帅什么时候对某个人这样
不过,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
一双带着凉意的手似有若无抚过脸庞,苏辰一点点睁开眼睛,无法对焦的视野里,近在咫尺的似乎是方斩佛的脸,冷峻的脸上闪过复杂神情。
“我刚才去看了苏辰,他一只手的指甲被拔掉了,周甲说,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口一个字——有这样坚韧的品性,却为何要给外国人做事?据查到的资料,他明明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
苏辰觉得这场痛刑几乎没有尽头,不知道已经被拔掉了几片指甲,他整个人如从水中捞出般,一身冷汗,气喘不已。
“大帅有心事吗?”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清雅温和的声音,秦子和站到门外,望着窗边男人默然而立的背影,没有马上进去。
意识模糊中,仿佛有人来到身边,抬起他的脸,用一种不知是赞叹还是叹息的语气,轻轻说了句,“骨头这么硬做什么,也就这点值得称道了。”
夜色已深,方斩佛办公室的灯还没有熄灭,他负手立在窗前,凝望着外边的夜色,冷凝的神情让人看不出端倪。
毫迟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