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甲都快抠破床单了,裴喻寒见状道:“抓着我的手。”
冷念到底是娇羞的小姑娘家,尤其这等期间,哪里习惯一个大男人在旁边:“公子爷……你去忙吧。”
裴喻寒干咳了声,半晌启唇:“大夫开的那些药方,你记得吃。”
冷念想到她休息那天,家仆将一大堆调理宫寒症状的药方补品流水似的送进她房里,她更羞得不敢拿眼睛瞧他了,攥着袖边,鼓起勇气道:“过些天,我想向公子爷告个假。”
他说得认真,又把手伸到她跟前,冷念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探出小手,轻轻塞入他的掌心,裴喻寒很快就握牢了,那时候,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他阿姐教的方法真的管用,冷念果然感觉好了许多,那掌心处传来阵阵暖流,就像冬日里躺在火炕上,被热乎乎的气包裹而来的感觉,这个人,又给了她一次温暖。
裴喻寒倒是神态如常,接过来端详片刻:“挺好的。”
噜了一个遍。
他的手特别漂亮,属于细长有力型的,每根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肌色白白净净,就像寒梅底下的雪,只有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才能养出来这样一双手来。
他告诉她:“我以前生病难受,我阿姐就让我抓着她的手,她说这样,疼痛就能分担给另一个人了。”
休息五日后,冷念来到书房,两个人一照面,她率先红了脸:“帕子我绣好了。”
裴喻寒意外:“怎么了?
冷念立在旁边,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