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寒似乎想到什么:“改日你绣条帕子给我。”
她见状惊慌,马上搁下茶盏,掏出绢帕为他擦了擦:“对、对不起,没烫着吧?”
冷念点头:“会一些,小时候跟着绣娘学过。”
他淡淡一笑,仿佛适才的尴尬根本不曾发生:“对了,你会不会刺绣?”
连半点轻薄的举动都没有,仿佛将她当成一个贴身丫鬟来看待,但说是贴身丫鬟,裴喻寒沐浴或一些私密之事,又有专门男童服侍,压根轮不到她,冷念搞不懂,她现在在裴喻寒眼里,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不过心情由最初的忐忑不安,逐渐变成随遇而安。
这日裴喻寒回来,她沏好龙井,默默奉上,他大概看书看得专注,眼皮也没抬,接过的时候,恰好握到她的手,冷念一颤,他也才有所反应,扭过头,视线落在那白得几乎与雪瓷茶盏融成一体的小手上,那只手真的很小,就像小孩子的手,带着温软的暖,露出的指甲没有涂蔻丹,而是干净晶莹,透出一点嫩嫩的米分,宛如玲珑可爱的樱花瓣。
裴喻寒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念莫名垂下眼皮,半晌,听他说:“没事。”
冷念本以为他会很快松开,可是等了许久,他就这样握着,甚至还轻轻摩挲了下,大概一点心理准备没有,又或许她仍不习惯被其他男子接触,紧张之下,她的手越抖越厉害,茶水也紧跟着翻洒而出。
他的内衣鞋袜,自有府上绣娘缝制,冷念想他不该缺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