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他收回视线,声音有些低落:“我不知道。”
“钟情的钟。”
生活对她太过优待了。林琅无法控制地想着更多糟糕的可能,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或者换句话说,她应该做些什么————作为林琅而非她自己。
枝叶间细碎的光影刺得人眼睛发酸。我该怎么办呢,钟意想。
她低低念了一遍:“钟意。”钟意。
那个流泪的女孩才是林琅,她不是。
钟意的眼神悄悄落在她脸上,女孩的皮肤被光照成浅金色,唇饱满而鲜红,鼻梁挺直,睫毛卷翘浓密,眉尾英气十足。
“如意的意。”
命运的玩笑。
“那你呢?”林琅闭着眼睛,眼前是一片混沌的红色。
从激情到温情,从热烈到平淡,孕育生命的冲动和过程是如此自然而合理,事关一个新的人生的一切却被疏忽而轻慢地对待,又渴望着一个乖顺的玩偶和可供掌控的命运。
上下滚动,“叫钟意。”
这个名字本该包含了父母多少的爱意啊,林琅想。
绯红爬上了钟意的脸颊,他学林琅仰着头去看巨大的树冠:“你能离开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