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那他一定不够爱那个姑娘。”
女孩:“不想说就不想说,干嘛拍我脑袋!”
旅人:“之后发生的一切树妖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最终工厂被拆除,女孩的坟被挖开挪了地方之后匆匆埋了下去,而山楂树也被拦腰砍断。只是据说,砍倒这课山楂树的时候,切面上涌出了殷红的鲜血”
医生:“抱歉,送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镟工:“没错,当年她带我们去看的那棵诡异的山楂树也得砍了。”
父亲:“你的咳嗽越发严重了,你在家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锻工:“老兄弟,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干活儿了。”
女孩:“所以这是个悲剧?山楂树到死也没再等到他的姑娘。”
旅人:“当然。如果你特别想我,就捏住我们初次见面时候送给你的项链坠叫我,也许我就会很快回来。”
旅人笑着轻拍了一下小女孩的脑袋:“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相爱的两人可以做的,万分美好的事情。”
父亲:“等下周我不忙了送你去医院吧?”
旅人:“那个冬天,工厂不知为何格外忙碌,少女的父亲没有什么时间关心女儿的情况,甚至连家都很少回,而隔壁刻薄的邻居大妈也拒绝来帮忙照顾这个少女,每天能来照顾照顾少女的只有那个山楂树妖。青年男女情窦初开,行事多少会有些失了分寸。很快让少女的父亲发现了异样。”
旅人:“是啊。”
少女:“我才不信。”
旅人:“好吧,那我接着讲。“
少女:“把我埋在山树下”
旅人:“没有少女的召唤,树妖无法离开自己的本体去附身到树杈上,他只能通过附近路过人们的闲谈了解少女的近况。在少女住院的第二天,工厂后的山楂树顶着严寒竟然开了花,人们争相前来围观,隐藏在枝丫里的树妖也得到了更多和少女有关的消息。少女的尸体被送到树下的时候,分明还是初春,可山楂树上却结满了果子。没有人看到,还有个俊美的男子站在树上,满面悲戚地看着那座新坟。”
女孩:“真惨。”
少女:“后来呢?树妖殉情了么?”
树妖:“三十年了,我等了你三十年,可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来看我?我不会认错你的转世难道是你守在奈何桥边,不去投胎,却一定要等我下去陪你么?”
父亲:“最近家里是不是有人来过?为什么屋子里会有新鲜的花瓣和树叶?”
旅人:“因为父亲的怀疑,少女只是随身带着山楂树的枝丫,却再没有呼唤过山楂树出现。一周后的一天,少女的父亲回家却发现少女晕倒在地上,手里握着一张沾血的帕子。然后少女被送进了医院,却再没能活着离开。”
啊?”
少女:“我有好好的保暖咳咳药咳也按时吃了。”
少女:“没有啊,爸爸咳咳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咳咳”
父亲:“没事,我听懂了山楂树。”
父亲:“那她最后的愿望呢?”
少女努力挣扎着想要呼吸,却只能发出模糊的气音:“医生我有最后一个愿望”
女孩:“要听要听,你接着讲!”
旅人:“那你还要不要听故事?”
医生:“哎如果能满足我们尽力满足你。”
旅人:“傻丫头你懂什么叫爱么?独自活下来,才需要更大的勇气。”
旅人:“我该走了。”
锻工:“哈哈哈说起来还真的挺怀念这个工厂的,现在要拆挺可惜还有当年咱们一起追过的那个得了痨病死了的女孩好像连她的坟也得迁走。”
旅人:“哎,算了,你接着往下听吧。后来工厂里传出一个谣言,总有一个面容神秘的白衣男子独自坐在少女的坟前喝酒,你若是想走近一探究竟,那人便会消失。人们都说,那是个妖精,勾了少女的命,还来假慈悲的祭奠。不过因为这只是个谣言,所以没人过于在意。”
旅人:“之后十几年,我每年都会来看她几趟,到她出落成一个美丽的女人时,我去她家提亲了,然后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子你说我老牛吃嫩草?哈哈哈算是吧,但我现在看起来反而比她年轻为什么?当然因为我是树妖啊,树妖不会老的。是啊,我们这一世终于修成正果了。嗯,多谢你的祝福,也希望你幸福圆满。”
镟工:“是啊,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孩子都这么大了。”
女孩:“嗯好~拜拜”
医生:“她最后一句话是,把我埋在山什么树下,当时实在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女孩:“你还会来么?”
少女:“咳咳好”
旅人:“不,树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