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他看到男人轻蔑地冲自己笑了笑，就像那天他隔着破了洞的窗户纸一样的笑容。
潘伟悲哀地发现他还是觉得姜可那么漂亮，甚至染上了男人欲液，留下了男人情动时的掐痕的姜可更加惊艳地让自己挪不开眼睛。
上位者对于弱小的怜悯与不屑。
潘伟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姜可知道他每天每天的躲在姜可家门口，就盯着那辆汽车什么时候停在门口，然后用仇视的目光盯着那个男人进门。
惯性呕吐在姜可感觉到皮肤上令人恶心的触感消失后也停了下来。这几天颗粒未进全靠输营养液的姜可只感觉到连着胃袋到喉咙口的食管被烧得火辣辣的疼，不由自主地想要讨口水喝。
“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男人顺手把他塞进了随行的汽车，一起拉来了县医院，就用这种简简单单的方式，明明白白地告诉潘伟，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
他这么想象着自己和姜可，同时又陷入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愧，竟然是连男人一脸餮足地离开的都没有发觉。
直到他第二天第三天趴在姜可家窗户下听着姜可痛苦难受到快要死掉的胡话和呻吟，他才发现姜可生病了，病的还很重。
知道儿子是故意要支开自己，姜洛瑶也没辙。对于他们娘俩的命运，老早就已经不在自己手中握着了，索性就多信儿子一点。
应该是会的吧？就像潘伟偷看到的爸爸妈妈一样，躺在床上赤条条地抱在一起，嘴对嘴地啃在一起。
“哦？听说？你听谁说的？”姜可着实打小就讨厌潘伟这个欲言又止的模样，要搁以前早就又吼他一顿了，只不过他现在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
潘伟第一次感觉到一个小孩子的无能为力，他只能看着那个罪魁祸首怀里打横地抱着他的小媳妇，塞进车里。他鼓足一辈子的勇气扯住男人的袖子，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病房里只剩两个人，潘伟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他犹犹豫豫的想伸手，却被姜可一句冷冷的“别碰我”给吓得缩了回来。
如果如果自己也能摸一摸他的
他想冲进去对男人跳着脚大骂，却看到男人在姜可看不到的角度抬起头冲自己恶劣而挑衅地笑了一下。
恶心吗？潘伟在心里问自己。你觉得这样被男人压在身下张大了腿像玩具娃娃一样主动等待男人蹂躏玩弄的姜可恶心吗？
哪有病刚好的人吵着吃油酥饼的呢
姜洛瑶着急忙慌地递上一杯水，小心喂给了姜可，发现他并没有再吐出来，才有心思转过来对潘伟歉意的笑笑:“小胖墩，要不然你还是回家吧，你妈妈会担心你的，姜可这里有阿姨守着就够了。”
他一直把姜可当成小媳妇看待，但也仅仅是有好吃的留给他吃，帮他揍跑欺负他的人，故意装一副傻兮兮的样子被他吼，每次看到他笑眯眯的表情就心里暖暖的。
其实开始发育后，潘伟早就脱掉了小胖墩的身形，拔成了一个瘦高的少年，但是姜洛瑶就是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口来。潘伟也不在意，冲着姜洛瑶挤挤眼睛，开着玩笑:“阿姨不要赶我走嘛，可可是我的小媳妇我照顾他是应该的嘛。”
确实是冲着自己，他在向自己示威，明明白白地把姜可赤裸的身体显示给自己，然后告诉他:这是我的。
媳妇儿会要做那种事吗？
“你来找我干什么？”姜可看了一眼瑟瑟缩缩的潘伟。
想把他放在心里疼，看着他漂亮的脸入睡醒来。
姜洛瑶还想说什么，却被姜可轻声拦下:“妈妈，我好想吃油酥饼啊。”
烧好不容易醒来的儿子趴在床边痛苦的呕出一口又一口酸水，也着急的一把扯开潘伟，对着儿子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那妈妈去给你买。你和小胖墩先说说话，他守了你一天了，多谢谢人家。”
他踩着两块砖从破掉一块的窗户纸往里看，浑身冰冷地看着那个男人残忍地玩弄着姜可的身体。
姜洛瑶轻轻关上门，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