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了自己的想法的秦明果断放手，直接让姜可倒在了地上。
姜可皱着眉低头看了看胸口的血渍，迟疑了一下。
“所以啊，每天上午和晚上的班，你就值了吧，你看住二楼不是就挺方便的嘛，一下楼就能工作，还是单间。”
“你弟多大？”
“你让你弟从14岁开始每周一针高浓雌性激素，到18岁也能像我一样漂亮，你要不要试一下？免费提供药剂哦！”少年讽刺道“我倒宁可自己一辈子15岁，还能享受一辈子的《未成年人保护法》”
“是针对特定的人还是所有人都”
放屁！哪个大学男老师不是急哄哄地娶媳妇？哪个二百五会去偷那么沉又不值钱的咨询记录，学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着取暖吗？
秦明看着少年像是大病了一场无力地瘫在地上浑身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领导乐得一拍手，终于上套了:“小秦你刚来不了解情况，办公室里除了你之外剩下的两个男老师和一个女老师，女老师怀孕了，每天迟到早退没法说，那两个男老师一个正谈着一个马上要结婚的女朋友，一个刚当了傻爸爸”
“差不多吧。”
“你要不要在这里冲个澡再回去？”
忙了一天身心俱疲的秦明躺在二楼卧室的床上才反应过来。
“你撞大运了，我昨天刚发了工资给我弟买了一套衣服，先给你做燃眉之急吧！”
个屁！
摔！这他妈果然还是没法好好聊天！
果然是这样。
秦明:“”
这个人真是把自己难看的样子全看完了。
姜可抬头有些奇怪地看这个老师，他能感觉到秦明一开始的敷衍态度，所以现在对方主动提出可以让他冲个澡，真是让他费解万分。
“10岁吧我记不太清了”姜可不当成一回事儿的笑笑“秦老师，在您给我开药之前您能先帮我搬把椅子吗？”
秦明觉得自己还是太幼稚，总是想着要成为拯救别人心灵的天使，读了那么多书，书上写着，向来访者询问病况，病程，病因。他从来没想过一句“经历过什么？”在现实中是多难问出口。
“你还是洗一下吧你这样从我这里走出去，别人会以为你把我给杀了。”
“不了。”姜可谨慎的拒绝了，再说自己也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
他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他秦明看起来很像很好骗的傻逼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可瘫在地上，停止了呕吐，整个人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剧烈的呼吸着，补充着氧气。
秦明机警的嗅到话风不对:“哪里哪里，我还是要跟前辈多学习学习。”
他想象了太多姜可经历过的绝望，他也知道真相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残酷一万倍。
最后领导只能“呵呵呵呵呵”的假笑一番，拍着他的肩膀，一副要委以重任的表情:“小秦啊，学校对你好不好？五险一金给你交着，寒暑假给你放着，你是不是要给学校贡献点光和热？”
我日他先人，这不是变相加班吗？！！
秦明:“你开玩笑的吧”
“今年初三，和你差不多身高，不过没你漂亮。”秦明好奇地问“你真的18了吗？没有虚报年龄？我看你长得像15”
当初大手一挥把秦明扇来解决少男少女花季困惑的领导，其实也同时大手一挥直接把办公室二楼改成了秦明的宿舍，说什么单身汉太多，单身男教师的宿舍短缺，说什么学生心理健康中心有近二十年所有来访学生的咨询记录属于机密信息，需要有人24小时看管，以免发生被盗遗失。
秦明搬了椅子过来，看着姜可一个人费劲的撑着椅子爬起来，把本来就要溜出嘴的那句“是经历了什么呢”吞了回去。
姜可迷人一笑:“你猜。”
“心理毛病，您是专业的您不知道？”姜可漫不经心地抹去了流到唇角的血沫，跟拍电影似的，心中有一股诡异的报复的快感。
血来，脸色也白得跟纸片似的。
要不是知道自己没什么值得图谋的，他都要怀疑秦明不怀好意了。
“你这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