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国王阴阴的语调，想像国王的拳头挟带强大的Man气朝他打出还他漂漂拳的惨况，余新伟表情很无畏但脖子却缩了下，过了几秒迟迟等不到国王的拳头降临，然後他才又听见国王的轻笑。
「Ms. Schaffer？」
「我其实没喝多少……」Facebook也太便利，网路果然很那个。
他的语气是令人无法反驳的自信，让余新伟想吐嘈也找不到点切入。
「Q在Facebook上说你们喝酒，我就过来了。」
看见国王的笑容，余新伟低下头。
国王看了余新伟一眼，转头专注车况。「我跟Ellen本来就是硕士班的同学，是我找他来当我助理的，Q的话……也算是我把她挖角来公司的。」
无视余新伟狂野的内心，看见绿灯，国王放下摸耳垂的左手，握稳方向盘踩油门。
话题结束又是一阵沉默，余新伟耐不住，有点想为今天揍他的事情道歉。
「她跟你说的？」
「……你说的，不要动。」
「嘿，我不是随便挖的，我看过Q的东西，很不赖，虽然最後都被她上司改得很丑，趁此机会，就顺势把她挖来了。」
国王继续说：「那时候我怕她这样会发生意外，就上前去跟她攀谈，没想到Q就像找到一个发泄口一样，抓著我坐在路边说了一大堆事情，包括她朋友的事情，听完後，我就问她要不要来我公司上班。」
「你不需
「喔。」因为他们都是去附近租完漫画电影杂志就回家混整天了。
或许做为一个「国王」，从来都不是具备全才的能力。
没想到国王如此在意破相的问题，也是，长得好看的人都很在意皮相，虽然在楼梯间里是国王先起肖的，但从小爸爸的教育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要动手也要做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对决，最好是还有裁判判定输赢的那种，这让打了人就落跑的余新伟自知理亏，顿时心虚了起来。
「当然，不然她怎麽会在这。」
趁国王停红灯时，余新伟又说了：「你……你怎麽知道我们在这里？」讲完他在心底自己疯狂掌嘴，一直不著边际地閒聊干嘛啊！
停在你家的客用停车场。」
「Q之前待的地方是个制式的大公司，不仅作业程序严格，连员工的仪态都得限制，因为是知名的品牌，员工也算是品牌的一环，自然连员工的行为形象也列入管理。」国王顿了下。「在原本的公司可能精神压力很大吧，加上那阵子她好像发生了一些事……」
「你真的觉得我会打你？」
「嗯。」
「然後Q就答应了？」
「Ange Schaffer。」
唇角被弹了一下，余新伟吓一跳睁开眼，一个眼熟的小盒子出现在他眼前，是今天他连口袋里的磁铁一起丢向国王的绒布盒。
「你真是……很会看人。」听完别人的发泄就决定挖角？余新伟想不到要用什麽形容词来形容国王跳痛的行为。
「好！来吧！」
「挖角？」原来Q不是一开始就在总部？
「我给她更好的薪水，让公司帮她出与原公司的解约金，跟BOSS说她是做创意的，她想怎麽打扮就怎麽打扮，不用太拘束。」
「是她朋友的事情吗？」
「啊？是Q？」听完国王的描述，余新伟忍不住转头看了下在後座睡得香甜的Q。
「嗯……我记得是前年的秋天吧，那天晚上我在L.A的downtown……閒晃，在路上遇见一个旁若无人、哭得乱七八糟的人，妆都花了头发还参差不齐，穿著套装脚上有穿丝袜却没穿鞋，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越看越眼熟，结果发现是因为公事上有见过几次的Ms. Schaffer。」
「好！不然我让你打回来！」余新伟吸气挺起结实的胸膛，眼睛一闭慷慨赴死。
「不用在意……我很想这麽说，但你是真的打得挺大力的。」国王摸上自己的唇角。
「她不跟我跟谁？」
「那个，抱歉，今天打了你。」看见国王被他打伤的嘴角，余新伟垂眼。
「看得出来。」喝醉你就会很乖。国王想。
Q说国王也受过伤，虽然每个人都会受伤，但还是有些难以想像……现在想想，他对国王还真是一无所知。
国王盯著余新伟胸前快要爆开的衬衫钮扣。
车子停在余新伟家的大楼前，国王转头看著他。
国王有些惊讶，笑著的嘴角看上去有一丝放心。「去年她还不怎麽想提呢。」
「你、你跟Q，感情真的很好齁，还有Ellen，同事感情也能这麽好，真不简单。」低头扭手指，无法克制自己的不著边际，余新伟继续不著边际。
而是能够要所有人心甘情愿地跟随他。
余新伟觉得自己问了个笨问题，国王方向盘一转，将车拐进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