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得这种陌生的感觉，是紧张，慌。
从硕士班的同学变成同事，深知国王不想说就是不想说的个性，ELLEN顺著话题接：「看过啊。」
「谁在传的？」声音比平常还低，隐含著听不出是什麽的情绪。
察觉国王身周突降的气温，深谙自保知道的中年男子连人带椅往後噜，以防万一。
「那你觉得对著这张海报自慰的人，是不是Ｇａｙ？」
国王低著头，在一份文件的下方签下刚劲的笔迹，看在ELLEN眼里却觉得他在签乐透。
国王眼珠缓缓看向看他，拖长语调之後，转移话题。
如果引起性欲的对像不是海报也不是海报里的人，那就有可能是那张海报让余新伟想到什麽、或想到谁，而那个「对象」则是余新伟连自己都没有自觉的，而存在於他的潜意识之中。
「那谁知道。」ELLEN顿了顿，再说：「这……充其量只能说，那个人自慰的对象物是那张海报吧。」
「你是说，海报本身是他引起性欲的对象？」一张纸？
「报纸上看到的。」国王缓缓地说。
想起那天余新伟已经被逼问到整个人瘫软在他身下娇喘说：「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不会骗他才是。
「多话什麽，说你来之前就注意过他了？」ELLEN将信件发送，盖上笔电，暧昧地看著国王。「怎麽样，他跟你想的一样？难怪你每天都不回饭店。」
ELLEN掏掏耳朵。
「嗯？娃阿灾，你知道在茶水间谈论的秘密一向很公开。」
喔……如果余新伟有这种对象，是怎麽样的人呢？重要的人？
看国王撑首思考的模样，ELLEN止不住好奇：「是谁啊？」
「就是……」
「记得那张海报长什麽样子？」
被发现了？
看国王送他一记单眼皮独有的锐利斜眼，ELLEN只好耸耸肩。
他就知道不能小看公司的八卦，但他明明已经尽量没在公司对余新伟发射什麽面气了。
「……Ｗｈａｔ？」
ELLEN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国王：「嘿，你丢搞？要管员工讲閒话不如去管你家蟑螂一天生几只，还真的要当国王？连隔
点点头，国王往椅背一靠。
「是吗？」
国王心里瞬间浮现那间粉红色的大房间，那个翘小指缝纫的男人。
国王手指点点桌上，一脸戒严：「他是不是又怎样？ELLEN，我认为我们应该要管管底下员工的嘴，以免扰乱纪律。」
所以余新伟或许不是在骗他，而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国王头一偏，挑挑眉。
「睹物思人。」国王自动忽略ELLEN特爱卖弄的烂中文，觉得他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
「看来你跟那位有眼光的余经理处得不错。」
「你说，一个人对著那张海报自慰？不是对著他们其中一人？」
别看他高国王一个头，国王要是认真跟他打，他搞不好还打不到国王几拳。
作没停，抬头瞄了一眼国王：「嘿，心情很好？」
国王再重复一次这离奇的话题，ELLEN见怪不怪，只当他又看了怪漫画或动画，抱著学术研讨的心情来思考这问题。
「总之就是不一样，不说这个了，我问你，看过Mr. & Mrs. Smith吧？」
ELLEN眉一挑，拖了张滑椅坐到国王身前，反著坐，双手跨在椅背上，好奇地问：「差满多的？」
「喔，好怪，有听说过台湾的报纸都喜欢报怪事。」ELLEN点点头，随即想起什麽，又说：「嘿，既然你提到这个，正好我昨天听说公司里有个男人是个Ｓｉｓ，大家都在讨论他到底是不是。」配合话语，ELLEN摇了摇小指。
「嗯……Brad Pitt和Angelina Jolie各站一边？」
国王眉一皱，心跳些微加速。
ELLEN皱著眉一脸苦思，抠抠下巴，再抓抓金色的脑袋，最後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问题真是难倒我了，线索太少，难以判断对方是不是Ｇａｙ……可以看到他自慰的现场实况吗？至少可以捕捉眼神的落点在哪。」
「ｙｅｓ。」越想越有可能，ELLEN蓝色的眼眸眯起，做出抽烟斗的姿势。「但是区区一张海报怎麽可能就让人勃起，也就是说，那个人不是在看海报，如果也不是在看Pitt或Jolie，那就是透过海报，连结起引起性欲的对象，中文有一句话不是叫做……古墓吃人？」
国王含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别去多话。」
是谁在传？
「嘿，他不是我的菜，也不是你的。」先解释一声，国王想了想，再开口：「当然不一样，不，是差满多的……」
「嗯。」
Ｓｉ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