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引诱自己的妹妹，你自私又虚伪，卑鄙且无耻。
他握紧了她的手，就这样与她十指相扣，牵着她往回走。
言惜安皱了皱眉。
让她心疼，让她愧疚。
“妍妍，看着我。”他拂了拂她额角的碎发，说。
言妍偏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她感受到了男人胸腔里跳动的心脏，那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苗，灼热的温度烧得她指尖一缩。
“妍妍没有吃晚饭？”
“也不准说讨厌哥哥。拉勾。”他伸出手，说。
“嗯。”
“不要说‘嗯’。”
“是因为喜欢吗？”言妍歪头看着他。
“嗯。”
“嗯。”
她突然想到了那天楚弈关于喜欢的回答。
烟味。”言妍转过身，蹙眉，质问道。
“哥哥，回家吧。”她不自在地岔开话题。
“跟哥哥讨价还价，嗯？”言惜安捏了捏她的鼻子。
兄妹俩僵持不下。
“先答应哥哥，不要再赶哥哥走了。”
“以后不许这么任性了。”
“妍妍——”
“是言惜安对言妍的爱。”
“我也不会赶哥哥走。”
“好，哥哥不惹妈妈生气。”言惜安先做出让步，他无奈地看着她。
“幼稚。”言妍一边嫌弃着，一边勾起他的尾指，然后顶了顶他的大拇指。
团团烟花在江面上炸开，刹那间夜幕亮如白昼，一时火树银花，纷纷如雨落。
少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她缓缓伸出双手，环抱住男人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闷闷地说道，“可我讨厌烟酒的味道。”
他的眼底带着挥不去的忧郁，像是笼罩了层阴霾。
“不。妍妍。”言惜安修长的五指插进她的指缝里，柔声道，“这是爱。”
言惜安按住了她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
“哥哥！”
他大概还算有点良知，内心一边谴责自己，一边堕入罪孽的深渊。
“那哥哥先答应我，不许惹妈妈生气。”她抬起头。
“哥哥，你太任性了。”
言妍下意识地转头，接着他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他轻轻吮吸着她的唇瓣，柔情似细雨绵绵，从唇上蔓延至她的心底。
“嗯。”
“还有不许抽烟，不许喝酒。”
言妍仰头望向那一簇簇绽放的满天星，绚丽的火光映在她眸中，璀璨夺目。然而，灿烂的烟火似乎半点也吸引不了言惜安，他凝视着自己的妹妹，眼中的凛冽严霜融成了一汪春水。
他的目光缠绵又热烈，她好像坠入了滚烫的岩浆，那燃尽一切的温度仿佛要将她吞没。
言惜安，你还装什么好哥哥。
“是年夜饭。”她纠正道，“哥哥不在怎么吃？爸爸妈妈都等着呢。”
“……哥哥心里难受。”
言惜安将她搂得更紧了，他眼眸幽深，哪里还有半分忧伤之色。
“嗯，回家。”
“哥哥，你心跳得好快。”
“是哥哥在跟我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