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
和舍友说自己回家里再住一天,钥匙在不经意间掉在了地上。尤曼宵把书包背好顺了顺头发,俯身捡了起来,在灯光中辨认着手里的钥匙。
杜明昇没再回复她,不知道是回去了还是去宿舍楼下等她去了,尤曼宵盘算着过些时候下了课就从学校南门绕回家去,也不管杜明昇到底如何。
“在宿舍?”
尤曼宵在教室里待到近十点,楼里的保安巡视的时候发现了她,忙把她赶了出去说是要锁楼了,她这才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三教。
了杜明昇的对话框回复:“就是没去。”
三教的教室皆是临湖,此刻正在校园夜晚的微弱灯光中反射出璀璨,被夜色衬得更加粼粼的样子。不远处的浮桥上偶尔三三两两过去成群结队的学生,离得远了听不见声响,只能看见他们黑黢黢的身影。
她又在讲台上留了一会,老教授过来收拾了器具也离开了,教室里空荡荡的便只剩了她独自一人。
“不是,出来玩了。”
“那早点回来,我到你们宿舍楼下等你。”
夏日的空调呼呼吹送着冷气,被玻璃隔开的室外树影婆娑,是可以相见的炎热。
喧闹的声音从教室外传过来,是下课的学生堵在教室门口准备下楼,尤曼宵并不觉得孤独,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在想谁。
尤曼宵看了许久,久到下课铃打响了,学生们交了卷子背上书包离开,晚上的选修课便结束了。
从湖边绕到南门,尤曼宵摸了摸书包兜,摸到书包侧边口袋里冰冰凉的金属,庆幸自己带了钥匙。
她觉得是在想季函斯,却又不愿意承认是季函斯。
篮球声音从另一侧的小路传过来,尤曼宵站在交叉路口抬起头,仿佛是冲破了夜色,季函斯穿着半湿的白色T恤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