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酒店出来吧。”得不到回答，杜明昇自顾自地说着：“嘴巴里，还有牙膏的味道，还骗我说吃过饭了。”
她总觉着杜明昇的额头上肯定印了三个六——没人比他更像魔鬼。
“我这次不怪你，只要你和那个男生断了联系，好吗，曼宵。”
女生的泪淌进黑暗中，杜明昇没有回话，只紧盯着她的泪眼，昏暗空间里响着尤曼宵压抑的抽噎声，他心口莫名跟着抽痛，被他强压了下去。
“说吧。”男生的声音在逼仄的空间里响起来，尤曼宵觉得他离得有些过分的近了，往后退了两步。
“我昨天和别人开房又怎么了，你不也和别的男人上床吗？”
尤曼宵在此刻感到了危险，她转身想去开门，被杜明昇先一步抓住了手臂往室内更深处拖。
尤曼宵放软了声音，哀求着他，却意外让他停下了动作。
尤曼宵沉默了，她实在是愤懑，不知道凭什么是他来说“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即使他时而让人捉摸不透，但他的恶劣却是毋庸置疑。
他捞了女生的一条腿起来，盘在臀间，隔着裤子在她腿间撞着。
男生的手臂有力，正把她揽着向上托起贴在他的身上，他的声音和呼吸都在自己耳边，尤曼宵却不敢看他。
她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柔软地压着他，杜明昇从她衣服下摆里探了一只冰凉的手进去，握住她一边挺翘的乳房。
杜明昇朝她走近了几步：“你怕我啊？”
透过杜明昇的耳廓，尤曼宵看见从高窗过来的光，正略带璀璨地映照着浮尘，斜扑到墙角常年积灰的鞍马上。
尤曼宵站在门口，影子被日光照得很长，她见着杜明昇走向自己身后，门便被他关上了，室内又是满屋的昏沉。
下巴上掌了一只大手，是杜明昇的，他握着尤曼宵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逼她和他对视。
“别跑啊。”杜明昇强硬地横了一条手臂在她的腰间，把尤曼宵全然圈在自己的怀里：“我不对你做什么，你不是要谈吗，我也要和你谈谈。”
“你以前做了什么我也不想去计较。”尤曼宵抬头对上杜明昇的眼睛，一颗眼泪扑簌滚下来：“杜明昇，我不恨你，但我们就到这里吧。”
杜明昇，是个很恶劣的人。
“明明下午没有课，还说自己没空。”
“如果我说不呢？”她的手仍被着杜明昇抓紧了，此刻更是被他箍得发疼，尤曼宵咬牙继续说道：“杜明昇，我昨天不止看见你和别的女生进酒店，我还不知道发什么疯，跟上去了。酒店也不怎么隔音，你和那个女生做爱做的蛮激烈。我不知道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我也不想去费心理解你，我看不懂你我这辈子也不想懂了。”
“说啊。”他在尤曼宵嘴唇上咬了一口，惹得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从酒店出来的？”杜明昇吮吻着，在间隙问着，又喘息着含上去，手上的力道越发地重，他微睁开眼看见尤曼宵紧皱的眉头。
杜明昇松开她的唇，把尤曼宵放到地上，推了几步背靠着墙壁，又重新压覆上去。
昏暗的屋室，高窗使得阳光漏不进几许，只有敞开的门可以涌进光亮。
待室内的昏暗更深了些，尤曼宵也看不清他的眼睛，只有他若隐若现勾起的嘴角落在光亮里。
他的声音没了先前的压抑，变得清亮起来，尤曼宵抬头看见杜明昇漂亮而恶劣的笑，突然想起来他本不是先前那样脆弱而胆怯的样子。
“嗯？尤曼宵？说话呀。”
“为什么不看我啊？嗯？尤曼宵？”
手里女生的脸白嫩，眼睛里折射出一串虹光，杜明昇看得有些心痒，低头吮住了尤曼宵的嘴唇。
他拿出手机翻了几下摆到尤曼宵的眼前：“我有我们的床照哦，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和那
“别…杜明昇…我不想…”
尤曼宵把眼泪吞下去，垂头掩饰自己的泪目，道：“我不想再喜欢你了，我以后也不想见你了，我想试试正常的恋爱，就算不是昨晚那个男生也会是别人，杜明昇，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她的唇舌柔软，唇齿间还带了点薄荷香气，杜明昇撬开她的嘴巴探舌进去和她缠绕着，听着她呜呜的嘤咛。
“我也不管是谁。”他又蓦地不耐起来，不等她回答又皱眉说道：“反正你赶紧和他断了，我就当昨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不可能的，尤曼宵。”杜明昇笑起来，又凑上去吻她的眼睛：“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的。”
良久杜明昇才开口说道：“昨天那个男生是谁？”
有篮球声音由远及近过来，又渐远去消弭不见，杜明昇抓着她的手瞧着她，也没有说话。
杜明昇把尤曼宵的衣服下摆撩起来，推到腰间的时候被她紧紧抓住了，她拒绝的神色看得他烦躁，杜明昇发力把女生的手挣脱开去，抓着她的两手按住，把上衣推到了她的锁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