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我不记得了。”
时渊大步一跨追上她，“不气了嘛。我错了。”
“没什么意思，就……故意气你的。”
“不会吧……现在没人吃了么？”贝甜弯腰拿起一包，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很好吃的啊。”鼓鼓的袋子被她拿在手中随意地晃着，里面传出哗啦啦的声音。
一时被萌得哭笑不得，她隔着衣服又戳了几下才想起来问：“练了多久？”
“哪儿错了？你不是不记得说了什么。”
静了几秒，他看着贝甜的眼睛，“你真觉得她们不错？”
嗯，好久不见。
“我是说看到别的了。”贝甜回头，一脸的意味深长，“很明显。”
“我问你呢，刚才说的那句话。”
时渊小声问：“看到没？”
“怎么都不理我。”时渊转过身去牵她的手。
“没有啊，我在参观你们学校。”她晃晃那只被牵住的手，笑着打趣，“这么高调。不怕你小女朋友看到啊？”
所以他哄她的办法就是给她看这个？
感觉到那里又不自觉收紧了些，线条处有明显的凹陷，她猜他可能有些痒，于是把衣服放了下来。
时渊把T恤掀起来，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检验下成果。”
“也没刻意练。就是最近准备比赛，每天训练完顺便去场边玩玩器械。”
猝不及防被拉到货架尽头的角落，她还以为他在琢磨什么羞耻的事情，指着墙上的监控警告道：“不许耍流氓啊，这儿有摄像头。”
“你还敢提浪味仙？！”
“好吃么？”
……
时渊绷住笑，重复她的话，“我刚才说什么。”
贝甜已经头也不回走在前面，一本正经地开口，“看到了，很明显。”
“我们那年代什么意思？嗯？”
手一停，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沿着一条林荫道，两人不紧不慢地往男寝走，贝甜始终落后半步，也没怎么说话。
“不对，还有。”
超市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群学生，叽叽喳喳地分散在各处挑东西，没人留意方才角落里的小动作。
贝甜讶异，“你没吃过浪味仙？”
“但我见过。”
“再后面。”
说这话时，时渊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却带着点小得意。
得寸进尺，实在该打，她伸手就捏上他的侧腰。他那里怕痒怕得厉害，不停缩着身子躲她。两人就这么在超市里突然打闹了起来，引来路过的学生侧目也浑然不觉。
一向喜欢故意逗他，也知道说什么最能戳到他的点，可此时的贝甜面对他的认真发问，却忽然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嚯，你倒是很诚实。
……
“我说我没吃过。”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想来是她自己——短短一秒，哪里顾得上找什么人鱼线，她只看到灰色内裤里鼓鼓的一包。
这句话语调平平，听上去甚至有些凶——如果不是微扬的嘴角出卖了她，时渊还以为她真的生气了。
可真要打起来，贝甜哪里是他的对手。两只手腕被他捉住，一起扣在掌心里，“那我给你看个东西。”
贝甜也快要演不下去，只好侧过身不看他，冷冷地开口，“那你哄哄我。”
笑意渐浓，那只手也继续往下摸，“人鱼线有没有？”她色眯眯地拉起裤边迅速朝里了一眼又弹回去。
他皱眉，“哪来的小女朋友。”
“记得。我说你们那个年代的零食。”
想和他正式开始是真的，觉得其他女孩不错也是真的。校园恋情最是美好，青春年华里就该谈纯纯的恋爱，温暖如他，一定想拥有一个可以时时黏在一起的女朋友——这是贝甜看篮球赛时一
一个装介意，一个装失忆，两人半真半假地斗了几句嘴。恨恨地瞪了他几秒之后，贝甜没再说话，径自朝后面一排货架走。
“后面一句。”
指尖触到的是硬硬的腹肌，贝甜露出惊喜神色，低头去看，手在那片结实的起伏上轻轻划了划。
“什么啊就看到了？”他把手搭上她的后颈，随意地捏着，两人一起晃悠着朝超市门口移动，“我人鱼线好像不太明显啊我觉得。”
“谁知道呢。也许明天就有了，我看那几个递水的就不错。”
“后面没了。”
傍晚的校园莫名有种慵懒的气息。不需要飞奔去教学楼赶着上课，也不再挤在食堂的长队里等着打饭，学生们三五成群走在回宿舍或是去校门口小吃街的路上，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得一派悠闲。
时渊摇头，“没有，但我见过。”下一秒，他忽然露出欠打的坏笑，“我知道是你们那个年代的零食。”
“嗯……”时渊想了想，“给你买包浪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