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繁花城三号门。”

    凌晨的球场空空荡荡，气温倒是很舒服。进了校队之后，时渊难得有这样完全自由的打球时间，没有练习的指标和比赛的压力，只有反复到枯燥的奔跑运球上篮。从夜深人静到晨光熹微，他一个人酣畅淋漓地打了近两个小时。

    符薇锲而不舍继续找话题，“那今天怎么突然想抽？”大约是猜到了答案，没等他回答，她又戳了下他的肩膀问，“诶，你给你那个准女友买了什么礼物？”

    符薇跟着他来到露台上，“靠！你居然会抽烟？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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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挺的欲望被紧紧包裹，辗转，摩擦，捣弄，最后狠狠地撞击。

    不想打击她，时渊选择继续沉默。

    无心睡眠，他掀起床单卷了卷，拿到水房投进洗衣机，然后出了宿舍楼去球场打篮球。

    裴宇的电话打来时，时渊已经坐在食堂里准备吃早餐。

    时渊猛地睁开眼，黑暗中一切都在沉睡，只有身下的一片泥泞提醒他，又是一晌贪欢。

    时渊无奈地别开脸，没接话。

    领导在春节前的年会上点名表扬她，同事也跟着起哄频频举杯。一来二去，白的红的啤的，加在一起喝了不少。

    贝甜离开后，他常常做这样的梦。

    距离最密集的考试周还有一段时间，大家显然都不打算放过这难得的狂欢节。

    车肯定是不能开了，贝甜打电话叫了代驾。

    符薇笑嘻嘻地把后面的半句说完，“……更有魅力了。”

    路口等红灯时，司机转头看到街边快递的门店还亮着灯，随口感叹，“年前的快递站也是真辛苦，这

    事后相拥深吻，他才看清，是贝甜。

    好热……

    纠结都给我，选择给你。

    时渊靠在墙边，“只是会而已。”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最近第几次梦遗了。

    时渊不擅长撒谎，沉默了两秒，“什么都没买。”

    展会之后，公司的主推品销量明显上涨，新品也受到业界颇多关注。作为项目负责人，贝甜忙得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半用。

    「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

    时渊淡淡地说，“那挺好。”

    步入新的一年，全世界都像是打了鸡血，人人都在总结展望，填补旧的遗憾，再许下新的心愿。

    灼人的呼吸，难耐的呻吟，滚烫的性器，湿热的花蕊。

    也许和她相处的日子真的是一场不见天光的疯狂梦境——欲壑难填，不知餮足，醒来只有虚脱的疲惫和深深的失落。

    他突然很想知道贝甜的圣诞节会怎样度过。

    挂了电话时渊想起，今天是平安夜。

    “会抽也完全没想到啊！”符薇的表情似乎写满失望，“之前对你的印象瞬间打破。”

    梦里的女人面容模糊，倚靠在床头勾引他，又跪在腿间取悦他。脸庞渐渐清晰，她坐在他胯上起伏，再被他压在身下一次次深入，直到高潮。

    有人应景地点了Eason的《圣诞结》。

    恍惚中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嘤咛，“快……啊……要到了……”

帅哥，约么？

    他的脑子里此刻正一片混乱，如果眼前的女生可以分给他一半的勇气，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便签就不会被撕掉，落在桌角的纸篓里被忽略，直到最终随着他的等待一起被打了死结。

    齿间的甜腻弥漫开来，像是那段回忆不曾远离。

    车里的暖风让人昏昏欲睡，她不想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在车里，于是一直强打着精神和代驾司机聊天。司机看她健谈，也不时抛出话题。你一言我一语，一路倒也不算尴尬。

    “怎么大早上又不见人了你？”时渊近来魂不守舍，忧郁异常，裴宇无意多问，直接切入正题，“下午没事儿吧？乐迪KTV啊。到时候校门口一起出发。”

    你会想念椰子的味道么？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朝城的天气预报。12月25日，-16℃-0℃，中到大雪。

    时渊摁灭了剩下的小半支烟，随手从露台茶几上的小食拼盘里拿了一颗椰子糖放进嘴里。

    家乡是温暖如春的南方小镇，鹿城更是一年四季停留在夏天，雪在他的印象中只是一副美丽的画，无从感知。

    心里堵得慌，他起身拿起桌子上一盒烟，“谁的烟？顺一根。”推门出去了。

    “哟。那她岂不是和我待遇一样。”符薇有些赖皮地冲他笑笑，“我俩算是……公平竞争？”

    抵死纠缠，不眠不休。

    下午的KTV几乎都是学生，每个房间都是震耳欲聋，时渊大部分时间靠在沙发上放空，偶尔唱一两首。

    相约和朋友一起彻夜狂欢？还是早早回家窝进沙发里看剧？抑或是和她的谁在雪中牵手漫步，然后陷入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