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

    那边，他朋友抻着脖子看了半晌，忍不住喊道：蒋灵，你真是没有运动细胞啊。

    她拍那会儿球拍得挺高兴，难得的话多。

    肩膀、手臂和劲瘦的腰。看多少次都想亲近。

    走着走着，又远远拉到后面。

    拇指干燥，指腹就捻在她腕上。很轻地摩挲了几下。

    他笑着抬眼看过来。

    球场角落，那个自来熟的朋友老远就跟她打招呼，今天刚说起来你。

    上次在KTV时，加过林清凯那个朋友的微信。

    林清凯看着她，眉梢一挑。

    又痒又烫。

    到转角处，林清凯懒洋洋地停住脚。亲一个么？他问她。

    蒋灵登时酥了。

    蒋灵心就多跳了一下。

    蒋灵犹豫片刻。

    为什么能说得这么自然。

    蒋灵点开大图。

    他拍着手里的球，两只袖子捋到肩膀上，是兴致盎然的样子。

    他笑，你加个油啊。

    那就是，她看看他，又看林清凯，你们跟我们班打吗？

    于是站得很近了。

    几个人都挺意外的。所以方才一听是跟她打电话，都笑着起了半天哄。

    诶蒋灵！

    然后很自然的，抬手把蒋灵往跟前拉了一些。

    夜里的球场开阔清爽，总也待不够似的，直到快要熄灯，一行人才拖拖拉拉往宿舍走。

    多么合适的说法。

    他漫不经心地教蒋灵拍球。

    挪开，又不经意擦上。温热，有隐着的熟悉力道。

    蒋灵再一次把球拍飞出去，转头说是啊。

    声音总是低，像绕有无限暧昧。

    在办公室他抽完，林清凯扫一眼。出来后才淡淡说了句，蒋灵在这个班。

    站了片刻，有男生把球朝这边扔过来。林清凯抬手接住。

    林清凯眉眼笼在浅淡的路灯光中。

    他朋友还在热情补充：我跟你说嗷，到时候林清凯肯定上。

    不给你。

    灯影疏黄，他下颌和脖颈映成流畅的线。

    是下午自习课去抽的签。

36

    然后踮起脚，很迅速地碰了碰他的下唇。

    林清凯靠在那儿，似笑非笑地说滚啊。

    视线对上的时候，蒋灵心里先慢腾腾地轻了一下。几天没有见，其实还挺想他的。

    蒋灵轻飘飘的，抬头看他。

    他朋友在一旁抢答说对啊，还是第一场。

    蒋灵便莫名其妙地有点脸热。

    第一次知道，自己和林清凯站在一起，从背后看是这个样子的。

    温软的，湿的。

    接连几天都被试卷和做不完的题填满，蒋灵控制着自己没有经常想他的事儿。

    她洗漱完，坐在那儿翻了好一会儿的手机。

    到跟前，跟他朋友也打招呼，笑了笑：怎么了啊？

    （时间有点不对，把上次的期末考改成期中考辣）

    他右手勾住她的腰，舌尖从她唇间探游进来，缠舔着她的舌头。

    他很振奋地说：然后今天抽签，抽到你们班了。

    影影绰绰的篮球框和几个背影。应该是刚才在球场的时候，他从后面拍的。

    她站着，胳膊偶尔触到他的手臂。是温酥酥的一瞬。

    林清凯在一旁笑。

    旁边，林清凯懒倚在篮球架下。

    蒋灵愣了一愣。

    我要的是这样亲。林清凯低着嗓子笑。

    蒋灵听也听不太明白。

    他问得有些轻慢：给谁？

    她小声胡扯，我很有集体荣誉感的。

    脑袋被放空太久。这会儿忽然感知到他的唇舌和手指，像是有细小的火花在碎裂炸开。

    去看么？林清凯低眼过来。

    倒也没什么玩的，无非是熄灯前来吹吹风聊会儿天。

    他朋友比划了个投篮的姿势，不是要打比赛么。

    她想了想：老班应该会让我们去加个油什么的。

    点进朋友圈来回刷了些会儿，发现他发了张照片。

    林清凯被她亲得好笑似的。

    前面几个男生早拐过去，说话声也稍远了。

    手掌像逡巡领地，划进她衣服里，熟练往上。

    期中考之后年级里要篮球比赛的事儿，班主任只随口提过一句。这种会扰乱考心的具体安排还没详细说。

    蒋灵一顿。

    那些男生顺着这话题又聊起球赛来，林清凯偶尔答几句。

    林清凯笑起来，拉着她的手扔进裤子口袋里。

    回到宿舍还没太回过神。

    蒋灵反应过来是问比赛。

    林清凯不紧不慢的，蒋灵跟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