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结账，她犹豫几下，

    是不是过于直白了。她几乎要拿头撞桌子。

    林清凯嗯一声。

    末了，蒋灵浑身酥软，林清凯却是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蒋灵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等他先出去了才悄悄清洗一番。

    她蔫蔫儿地回学校，蔫蔫儿地坐到座位上。

    静片刻。林清凯抬起眼来，他带着点笑：那你觉得，怎么样才叫追？

    林清凯嘴里咬着烟，抬头摸了下她的头发，不吹干么？

    随便翻找出个冰淇淋，再隔着高高低低的脑袋往外看，已经找不见林清凯了。

    同桌吐吐舌头，继续翻阅她的言情小说。

    她望向对面灯火通明的教学楼，想起那天上午走之前，他捏着她的下巴，又低头亲她。

    到这天，晚自习结束，同桌要去小卖部买冰淇淋，她也就顺水推舟地一起去了。

    小卖部门口通亮，她果然就瞧见他。

    正出神，听林清凯不经意问了句：昨天过生日的，是追你那个？

    她跟下楼梯踩空了似的，顿了顿，那点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再度活泛起来。

    同桌眼睛一亮，比自己谈恋爱都要兴奋：那然后呢？

    那节自习，老班在讲台上反复强调着这次期中考的重要性，蒋灵对着道数学题心不在焉。

    同桌啊了一声，又安慰她道：没事儿，起码，林清凯应该也喜欢你的。

    好像这样就永远会有回旋的余地。

    要做的卷子突然多起来，再加上总怀疑自己那句话讲得不好，蒋灵想躲一下。

    外面有一阵一阵的车流声。

    那时候，欲望和精力似乎都是没有止休的。

    再晾会儿就好了。蒋灵说。能感觉出他指腹上的温度。很轻缓。

    那一瞬间，也许是错觉，蒋灵心跳漏了一拍。

    她脑袋趴在蒋灵脑袋旁边，还是那天在KTV，你出去之后，赵晓雨她们正好出去上卫生间，回来就说看到你跟林清凯站在走廊里，很暧昧的样子。又说你去了他们那个包间什么什么的。

    第二天醒来，阳光明亮，两人在床上又做一次。

    不太好意思叫他，蒋灵跟在来往的学生里进了小卖部。

    但他知道归知道，蒋灵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理，总还是不想表露得太明显。

    他懒洋洋地握住她一只乳，越操奶子越大了。

    暗恋过，所以知道这个时间，林清凯他们通常是在那儿的。

    蒋灵承认道：是去了一下。

    唇舌上有牙膏的清冽味道。

    嗯？林清凯看着她耳尖慢腾腾地红了。

    蒋灵抠着自己的手指，喜欢的就是喜欢啊所以就，不用追。

    她想了一想：也没追

    他抱她去洗漱。

    他闲靠在床头，正叼着根烟低头去点。短袖宽松，发梢也还有些黑湿。

    林清凯却低一笑，往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见蒋灵微怔住，他低声：买给你穿，嗯？

    有时候，她也确实能感觉林清凯对她是有点喜欢的。但有时候，又总不确定。

    聚着的一堆男生中，林清凯背对着这边站。他腰窄腿长的，还是那副懒散又出众的样子。

    一整个周末，她越想越后悔。

    我不用追的。她说。

    同桌还在一边孜孜不倦地报告：咱们班同学都在说你俩真谈恋爱了。

    是吗？

    才没有蒋灵红着脸推他。

    蒋灵会过意来，躲着他烫人的鼻息，只管说不要。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勇气，要当着林清凯面这么说。

    底下瞬间鸦雀无声。

    蒋灵早把这事儿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蒋灵莫名觉出种安静的温馨来。

    蒋灵便走去他旁边坐下。阳光已经洒了大半个房间，两人身上有同样的沐浴液味道。

    然后也没什么。蒋灵小声说。

    说笑声吵闹哄哄。

    一会儿想林清凯会不会误会，一会儿又想也没什么好误会的，他本来就是知道她喜欢他的啊。

    是啊。同桌换了种肯定的语气，这种事儿都是旁观者清的，我阅尽那么多言情小说，这点东西还能看不出来么。

35

    又是连着好几天没见。

    蒋灵有点期待又有点小紧张。可直到走近，他也没回过头来。

    来。他叫蒋灵。

    他撤回手，去掸烟灰。

    心里却也知道，如果是他想要，她大概，不会不去做的。就像方才，林清凯射出来时的眼神暗而沉迷，她竟然会觉得小小满足。

    她正要进一步分析，班主任夹着个保温杯走了进来：还吵吵呢！整条走廊就你们闹腾！马上要期中考试了不知道吗！

    待出来，林清凯已经换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