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喜欢他什么？”
他又想到昨日盛怒的陈沐阳，那个模样竟有他年轻时候的几丝风采。奇怪的恻隐之心让他自嘲地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嗷嗷痛嚎，眼里噙满了污浊的泪花。
，你要说，就去说好了，他们先抓你这个小偷。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喜欢他，我要跟他在一起。”
通电话时候的余悸仿佛还不停地捶打着胸口，删了今天的通话记录后，宋怡然轻手轻脚地回房，将手机放回原位。
抬头遥望斑驳云影的时候，陈沐阳对上她目光炯炯的视线，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笑。
“好。”
银白的曙光慢慢映出朱红色的霞光，窗帘上的花纹被朝阳打在他们的被子上。
“醒得好早。”陈沐阳躲避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埋到她胸前紧紧搂住她的腰肢。
陈沐阳像犯了错的小孩，这个时候只能依着她，可他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充实胸口，他的指尖滑过她柔软的肌肤时，奇怪的暖流瞬间从指尖传遍全身。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宋怡然忽的说道：“以后，你不准再骗我，哼，你个坏人。”
她将所有的心里话说完，迅速挂了电话，胸口还在不停地“咚咚”乱跳。
躺回被窝里，她伸手轻柔地在他眉心摩挲了好几下，疲惫的陈沐阳终于悠悠转醒。
“昨天弄疼我了，你道歉。”
他觉得她傻很有意思。姓宋的女人果然都很傻，一根筋，这种基因还在延续。
宋怡然从他的眼神里好似看穿了他的内心想法：好啦，我不会再骗你了，骗你就是小狗。
“还真是亲儿子，一报还一报。宋家真倒霉。”
“没什么，就喜欢他这个人。”
“对不起。”他注意到她脖子与胸乳附近的青紫印记，怜爱地用手轻轻摩挲。
电话那头的陈庆南听着侄女簌簌颤抖的声音，脑海中闪过26岁的某一个深夜。
***
“这才对。”
那是一种让人迷茫却深陷的幸福，是他心甘情愿踏入这温热的沼泽。他回想起昨晚的告白，心里浮起某种坚定的信念。
而梅花巷的一个小洋房里，乳白色的晨曦挥散了房内的潮湿味，被挂了电话的陈庆南想到儿子昨天不顾一切的行为以及方才侄女磕磕绊绊的话语，这两人竟让他联想到了宋敏一开始奋不顾身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的那副样子，虽然只是一开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