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一直怀疑,一直不相信郭嘉的。
这原本兢兢业业,认真教授两个孩子学业的老太傅,夏晚一直以来都颇尊重他的,概因觉得他在老臣之中,还算是个开明大度的。
”
便在水乡镇的时候,金城关的时候,在一个人去跳黄河的时候,在甜瓜犯病的时候,夏晚也没有此刻的无助。她明明是公主,天下一切都是皇家的,可她却连一根马鞭也抓不住,她骑在高高的马上,眼看着那辆马车越驶越快,已经渐渐离开了她的视线,偏偏她就无能为力。
“放开。”夏晚道:“沈钰你个狗贼,徜若再不放开,明儿全公主就给皇上进言,叫他斩了你。”
夏晚夺不来自己的马鞭,更可笑的是,一些年老的大臣们一人一根,就抱住了她的马腿,那马不停撩着蹶子,甩出去一个,立马又有一个窜上来,就抱住了马蹄,绝不肯叫她离开半步。
可这么些年,她也渐渐悟出郭嘉的脾性来,他就那么个不善言辞,不善表达
夏晚的马叫他们牵住了缰绳,马鞭也叫沈钰扯着,想走走不得,想要下马,又怕孔成竹会直接把自己拘起来。
再一个个扫过来,这满朝的臣子,无论老的年青的,上下一心拧成股绳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欲要置郭嘉于死地的坚决。
沈太傅恰在此时赶了过来:“都愣着作甚,把晨曦公主抱下马,先请进太庙去,等郭六畜确定进皇陵了,再把她放出来就好。”
皇权是什么,狗屁,身为一国公主,她此时眼睁睁看着载着丈夫的马车离自己远去,照样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看他一脸冷戾,眸中满满的杀气,全然不是往日可转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