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止步在殿外,深深吸了口气,便听杨喜在里面说道:“皇上,您药丸里的水银,委实是郭六畜逼着臣给您下的,臣便有罪,也是遭他胁迫,皇上便要治罪,也千万勿要忘了郭六畜。”
夏晚随即就走了进去,指着杨喜的鼻子道:“你放屁!”
李燕贞两手攥着椅背,过了良久,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燕贞缠绵病榻整整半年了,到底身体大不如前,缓息许久,问道:“为何你早不来说予朕听?”
她转身就走,出了太极殿,便急冲冲往长乐殿而去。进了大殿,还未进门,夏晚便听见里面有杨喜的声音。
她转身,对李燕贞说道:“阿耶。杨喜这
因为今日天气好,李燕贞出去转了一圈,此时正在张红木嵌螺繥大理石的扶手椅上坐着。他原本没有争储的心,也不知怎样,自己的身体就坏了,更不知道是为着什么,他突然就登上了皇位。
杨喜道:“郭六畜一直拿臣两个年幼的孩子威胁于臣,是以臣不敢说。”
虽说打心眼儿里不相信郭嘉会有危险,但夏晚气的是,自己费心竭力,想要弥合皇家与郭嘉之间的裂隙。
夏晚手里一条半湿的帕子,本是想替李极揩脸的,啪一把就甩到了他脸上:“孤家寡人,活该你孤独一世到老,我此刻就去找他,也永远不会再进栖凤宫看你一眼。枉我侍疾半个月,你竟这样待我,你……你就等死吧你。”
郭嘉是好的,可李极却从未消过杀他的心思。
但徜若说郭嘉是幕后那只推手,这一切就可以说得通了。他不过是郭嘉想要摄朝揽政时,所布出去的一枚棋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