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宝宝,哥哥,这一回我定然不会养死蚕宝宝的。”居然是郭莲,如此捧着一只蚕,叫郭嘉想起她小时候,每逢三月必养蚕,拿柔软的桑叶偎着,每日都要揭开看蚕宝宝生的有多大了。
他不能给的太多,因为于这些乞讨女子来说,多的银子只会招来流浪汉的垂涎和抢劫,只有给上一两只小碎角,叫她们糊个嘴,解一两顿的饥渴,也就罢了。
郭嘉怔在原地,不敢相信的回过头来,便见那女子脏的如同毡子一样的头发下,一张疤痕满布,狰狞无比的脸上,露着隐隐约约叫他有些熟悉的笑。
他也只能帮到这样。
要这样说的话,夏晚中的毒应当不重,否则,杨喜也不敢这样捉弄他。
水乡镇因桑树不多,并不养蚕,所以郭莲养的几只蚕就格外的珍贵。
妻子性命危在旦夕,杨喜居然还这样捉弄他。
,从中掏了两枚碎银子出来,递给那窝在墙角的乞讨女子,道:“拿着,去换两枚包子吃。”
给完了银角子,瞧着满地鸡屎,因鸡屎与蚕生的差不多,究竟分辩不出来哪个是蚕那个是鸡屎,郭嘉站了半晌,忽而醒悟过来,那杨喜摆明了是在捉弄他,其目的,就是想叫他抓把鸡屎而已。
为了她养蚕,郭嘉小时候没少爬树为她摘过桑叶,夜里陪她一起守着看蚕包包结茧子。他猛然回头,看了一眼,道:“莲姐儿?真是你?”
郭莲也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扬起头来痴痴儿的笑着:“哥哥,瞧我的蚕宝宝。”
郭嘉当然不会抓鸡屎,转身正准备要走,便听身后那蓬头垢面,一脸脏污的女子手里捧着只蚕,唤道:“哥哥,看,这是蚕宝宝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