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将脸埋进膝盖里:“方青砚,你在哪里......来找我好不好。”
声音在空旷的院落里荡开回音阵阵,飘过来的云遮住了稀疏的月光,小院子里骤然间幽暗下来,只有斑驳树影鬼怪一样舞动,她倏地觉得有些害怕,小跑着回到屋里去。
外面有两个侍卫把手,但是此时却不搭理自己,她烦躁的在原地打了一会儿转,走到门前大喊:“本来就跟我没关系!你们把我关到死我也不会道歉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外面落下伶仃的雨点,渐渐地雨势大了,“哗哗”作响,屋檐下挂了厚厚的水帘,却挡不住寒气涌入,那裹着风的雨丝也趁虚飘了进来,沾湿了地面,晕开一个又一个深色的纹案。
地砖也是凉的,一直凉到心底去了,她望着外面的天色,回想着一切。
只要一动脑子想,就仿佛有刀子在脑袋里搅动,她痛的浑身冒冷汗,额头用力的撞击膝盖,希望缓解痛楚。
好像有人在天上哭一样,柳词想着,要不然怎么会流这么多的眼泪呢?
屋里好赖点了一盏灯,灯火如豆,将厅里照亮,那一张密布灰尘和蛛网的床榻冷冰冰的搁在墙角,她看也不想看一眼,就在原地扫出一块干净地方,抱膝坐下。